无论属于什么领域,创作者的器量如果只限于“大惊小怪”,欠缺浑厚的精思深虑,《魔诡》便是足以为诫的榜样。
德国哲学大宗师康德说过:“人类是如此的自我迷恋,以至于把自己视为上帝所设的各种设置的唯一对象。……我们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却想成为它的全部。大自然粗实的一面的完美有何法则,我们一概以为无须考量,一切只须面对我们而设置得妥妥当当。人类认定:世界上方便我们、愉悦我们的一切仅是为了我们而存在;自然界若有对众人造成不便的任何变动,只会是为了惩罚、危害或报复人们。”
当我们偶尔超脱以自我为中心的视域,惊觉“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面对天地原原本本的不仁,很多时候只懂得将它理解为“魔”。宇宙“魔性”的一面,就只是它彻底非人性的一面,并非特意针对人类、以人为粮食。当然,即使如此,我们在它爪下照样可能溅血惨死,惊栗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