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铭铧:当父母对孩子无能为力

《玻璃城堡》的孩子被禁锢在父母狂热的理想中。(剧照/邵氏)
《玻璃城堡》的孩子被禁锢在父母狂热的理想中。(剧照/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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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子没有看到精彩的好莱坞家庭片了,直到《玻璃城堡》(The Glass Castle)在我面前整个砸碎开来。

父母不让孩子上学,带着他们在野外生活,学习独立的题材,去年有一部《神奇队长》(Captain Fantastic)也拍过,而且获得不错的评语。一样是讲述孩子被禁锢在父母狂热的理想中,《玻》的故事要比《神》沉重许多。

残酷的求生手段教育

年幼的女儿还不会游泳,爸爸Woody Harrelson(伍迪哈里森)把她丢下泳池,她差点在他面前淹死。爸爸的理论是:要么死要么游。他相信手段残酷一些,孩子才能学会在同样残酷的社会求生。

这样的父亲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一直梦想着构筑一座属于这个家的玻璃城堡,图已经开始绘了,就是迟迟不见动工。因为他是个被酗酒绑架的输家,一旦喝醉,不是家暴粗口就是不省人事,一切梦想也就仅能是梦想而已。

妈妈Naomi Watts(娜奥米沃丝)其实没做什么,其实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没做什么。父亲把孩子当出气筒时,母亲也曾顽强抗议,出力阻止,但她对老公的愚爱终究大于对孩子的疼惜。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前途却一天天暗淡,她始终没做什么。

父母如此,孩子只能……自求多福,自我解脱……当自强。

两个姐姐于是负起保护弟妹的责任,当年纪渐长,看穿了建立城堡的空谈,她们秘密部署离家的计划,一个接一个的彼此接应。可以想象的是,最年幼的那个羽翼丰满之前、孤独留下守家的岁月多么可怕。电影没有拍出那段时光,可是后来几个兄弟姐妹的对话让人对留白的部分更添臆想,也更觉恐怖。观众看到了这里,应该大半都会触动泪点吧。

跨世代的噩梦传承

故事继续下去,大家会发现,家族影响是跨世代的。父母如果在上一代受到他们父母的负面影响,很有可能会把噩梦传承到下一代。有些父母声称要保护孩子不让外面的恶魔侵犯,殊不知自己就是恶魔。

39岁的美国导演Destin Daniel Cretton(德斯汀克雷顿)改编57岁美国作家Jeannette Walls(珍奈特沃丝)的原著,把它化为一部极具情感力量的传记片。

小时候我们不容易理解这样的遭遇,但是到了该为人父母的年纪时,才明白有些父母,他们对于养育下一代,真的少了责任,也真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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