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有动人落泪的力量,一首诗亦然。
大概是在大众跳楼书市淘到本台湾诗选,偶然读到这首黄春明悼念儿子黄国峻的诗作《国峻不回来吃饭》,第一次读就哭了。这是我极少数读诗读到哭的一次,印象格外深刻。回想那年还在大学傻傻地念着中文系,还没读黄春明,也不知道黄国峻是什么人,诗本身蕴含的力道已经足以震慑人心。
这首诗开篇描绘儿子不回来吃饭下双亲的对比,爸爸“知道你不回来吃晚饭/我就先吃了”妈妈则“总是说等一下/等久了,她就不吃了”,形塑一股疏离感。对当时不明就里的我来说,第一段仿佛在说儿子外出工作极少返乡,留下老父老母常年呆在老家,日日盼儿回来,儿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