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公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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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南洋大学本科毕业之后,我陷入一次漫长的内心挣扎,纠结于应该在云南园继续修读荣誉班,还是转学位于武吉知马的新加坡大学。这件事,我和女友有过多次激烈的争论,在南大行政楼通往图书馆那段数百级沿山而建的阶梯上,我们时走时停,各自陈词,多数时候谁也没说服谁。新大的申请表格领取了,南大的论文题目与指导老师也敲定了,那年开学,我离家搭车,没有往右,而是向左,置身于新加坡大学校园,为期一年。


对一名已经完成三年本科课程的学生,新大校园还是让我感觉它燃烧着一些活力。那时陈华彪们很活跃,他们让各种时政课题在校园里划出火花,学生楼一带总是张挂着各式各样的手书布条标语。经过殖民地风格的建筑长廊,不时有学生手持资料拦住你,要求签名支持他们的诉求。学生会的活动,没引起我的关注,我那时用心于“做学问”这回事上,其他不二想。


日子在上课、吃鸡饭、上图书馆的流程中循环,心情还是愉快的,因为遇上了饶公。开学第一件事,得解决论文指导的问题,我转学新大,其中的一个考量是能在饶宗颐教授指导下书写论文。当时岛国两大中文系的“镇系之宝”,南大有泰山王叔珉,新大有北斗饶宗颐,“南王新饶”,坐镇两大中文系,一时无两。他们扎实渊博的学问,国学界早有公断,无需赘言。我当时初叩学术之门,对大学问家研经铸史的能耐,心醉神迷,渴望能负弩前驱,向他们讨教书海行舟的点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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