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辉染红山坡,荒草孤萋。我不禁凝思,那么年轻的一段生命,所行之大任走至此处已是尽头,到底完成之事有多少他觉得力有未逮。
进入耶路撒冷之前,我们先被带到一处高地,那里随处种有橄榄树,然后选择一个方位、一个角度,居高临下,俯瞰这座古城的全境。立在风中,放眼望去是一片辽阔的苍穹,云走如飞,夕照金光如千山落木,如水浇灌在一片百里尘居,密密麻麻的土石建筑楼房,渺小如岁月长河的扁舟,百年又百年的战火蹂躏沧桑,是非事,谁能计,前朝成败得失累积下来的恩怨情仇,仍伺机而发,不知青山还能几度夕阳红!
冷风飕飕如群蛾误闯入我的御寒风衣,在内里鼓动双翼翻飞,狂舞乱窜,有的溜进衣领风帽,再惊惶的往缝隙出口冲去,就这样;风,掀起我的帽,拨弄我如野草的乱发,风更在我耳边吹起呼呼笛声,宛如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