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妲：这些破流行

住家附近有一游艇海湾，海湾前的长堤铺筑一块空场。风静水清平时，整片蓝天白云倒映在水面。这时，坐在靠背板凳看海鸥水天，感觉多快乐就多快乐。

夏天外地游客云至。这天，一组四个面孔呈现60余岁年轮的女人堆，互言笑颜走来，我扫视过去，随口习惯招呼：“日安。”只见其中两个身上的牛仔裤，膝盖处都裂了大破口。

这类像被人打横从砾石山坡拖曳下山的破裤，流行两年余。很少见到奔七的人紧捉潮流穿破裂牛仔裤。破装设计非首创。80年代世界跌入经济萧条，巴黎时装设计师以破洞时装应景，报章笑说是乞丐装。那天我经过一家时装小店，被橱窗展示的美服深深吸引。宽大及肘袖各有三枚装饰的月蓝纽扣，深蓝细线蓝底袖下，腋处故意裂了两大口，圆领暗灰底色上，纵横分布不均的暗蓝色长线如经纬线的印色棉质宽身长裙。颇偏日本味，尽管当年至今我一点也不哈日。对那特别的印色一见钟情，我花了百多新元带回家。后来妹妹喜欢就给了她穿。妹妹保守，我帮她把破洞缝合了。想起这长裙，虽有破口设计，却不失飘逸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