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达胜：苹果树下

350年前，英格兰一个苹果落地，成就了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使牛顿开窍的苹果树是长在自家的庄园（Woolsthorpe Manor）里。牛顿成名后，家乡的苹果树种跟着沾光到处“开枝散叶”。母校剑桥三一学院，1954年嫁接一棵如今最受瞩目的牛系苹果树。英方授权，今天上海科学会堂院子里也接枝长着一棵……华人之间耳语传闻，在牛牌苹果树下坐坐翻本书，可增长慧根。这与当年祭孔典后会众争拔牲牛智慧毛，有异曲同工之效。

端午节前夕，起一大早赶去乌节路排队，挤在一个大苹果招牌下乘凉等候——原来，东南亚第一家苹果直营店开幕。果迷喧哗店小二叫嚣，又是一幕好莱坞式的旧戏重演。其实，店面招牌只是一个缺角的苹果图腾，没有苹果字样。1976年苹果创业的商标，就是牛顿坐在一棵苹果树下读书，头上方树枝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苹果，摇摇欲坠。今天苹果乌节店头，不见牛顿，倒是店内放置着16个亚里垂榕大盆栽（模拟棵棵苹果树吧）。这些享有专利的圆形大盆缸，果迷逛累了可在缸缘上歇腿坐坐。苹果树下好运到？看你是站着还是坐着。

话说远古某日，亚当和夏娃站在苹果树下你侬我侬，受诱惑摘食了树上的禁果，眼睛明亮脑袋开窍，结果被赶出伊甸园子。嗯，又是低声耳语——当时树下的男人，心虚慌张虎咽之际，一块苹果片卡在喉咙变成喉结，如此犯戒之物证还真的遗传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