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青: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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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怕芭蕉林。尤其夜晚雷电时,看都不敢看。想象中,好似总有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白袍的女鬼住在那里。她饿的时候,会站在芭蕉林间,你若走过,就要抓去吸血。


虽然怕,但小时候的生活,倒没有离开过芭蕉。家乡的人们兴养猪,尤其华人家庭。猪得喂食,吃的就是芭蕉树。我倒不记得自己砍过树,但每天须要把半棵芭蕉树切成碎丁。我总是坐在倒在地上的树身上,用大刀把树向横一片片切下来,切到一定分量时,再剁碎。猪食在大灶的铁锅里,那是从一些人家提回来的剩菜剩饭,用水煮过后,厨房里总是散发着一股酸酸的气味。喂食前,煮上芭蕉树,放些糠,加盐搅拌。猪是精明的,一听到搅拌的声响,就开始叫喊,直到把食物倒入槽内,它们才停下来。但随即而来的,就是争吵的声音了!有些猪霸道得很,四肢都站在食物上,不让其他猪吃。我记得小时家里是一直养猪的,而我也一直做着同样的事。有时没有芭蕉树,得背着竹篮采番薯叶、瓜叶。


芭蕉我不敢吃。好几回,那位长大后要嫁我的老师的好朋友,她爱吃,却每次都吃得让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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