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什: 邻床旅伴

分担和分享的差别是,前者陪你吃苦,后者与你分甘。感谢老天在很久以前,为我安排一种相识,同时认识能分担与分享的伙伴。(作者提供)
分担和分享的差别是,前者陪你吃苦,后者与你分甘。感谢老天在很久以前,为我安排一种相识,同时认识能分担与分享的伙伴。(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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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女人想起电台曾访问过她,长路漫漫,没人分享会不会孤单?笨女人是在地球上游走,不是在外太空漫步。

笨女人很幸运,她背包游走各地,一直都有旅伴。她的旅伴除了可以一起高歌《一路上有你》,可以上山下海,还可以一起打抱不平,甚至站在同一阵线讨价还价。

笨女人的旅伴,是战友,是亲人,也是老师。

因为在吉尔吉斯的奥什(Osh)生病了,发烧数日,所以笨女人在奥什除了客栈,其他地方都没去。

奥什这个名字,也许让人比较陌生,但过去一直有流传它。像是贰师、卧什、倭赤、西域……这些地名,是不是耳熟?像笨女人一样,想起某一部武侠小说呢。

当时的笨女人,好想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成为小说的布景。

可她有心而力不足。

当时她的旅伴,是笨女人在新西兰认识的台湾朋友,叫肥肥。

肥肥天一亮就出门,到傍晚,她会抱着一些小吃,兜里一打宣传单,相机里存着一堆照片回客栈与我分享。

她知道我会在客栈好好养病。我知道她会谨言慎行平安回来。彼此间的默契达成一致,我们是彼此的后盾,不是妨碍彼此前进的石墩。

我们住的客栈,其实就是当地大学学生的宿舍。所谓的房间,也就是一帘遮蔽,两张用毯子折叠的床褥。

在奥什的这几夜,肥肥还没把睡前故事也就是当天的所见所闻讲完,我便睡着了。我不喜欢靠墙睡,所以潜意识会移动床位,远离冷冰冰的墙壁,与肥肥靠得很近。

好几次醒来,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无意中把病毒传染给她,也好几次想挪到大厅一角入睡,免得牵累肥肥。可她就像亲人一样,对我不离不弃,还不时给我添水置被。

倘若不是有肥肥,我想,每次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枕边的那杯热水和那几颗药丸,而是,满地擤鼻涕擦眼泪的纸巾。

也许我们都曾埋怨,难得的旅途怎么会有那么多不测?人生苦短,那一段旅途在人生里,便显得更短。

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沉淀吧。

到时候,你会发现,那一场感冒,换来的几片止痛药,并不能取代你人生大部分,但却是你生命中,不能忘却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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