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青: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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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茜成为《歌手》冠军,一点儿也不意外。我惊讶的是,她唱完总决赛的歌时,眼中闪烁的泪光。西方与欧洲国家的著名歌手,不大注重唱歌时的情感表达,而是倾向于表达歌唱的艺术。或许因为三个月的歌唱文化相互影响的作用,让她稍微接近了我们熟悉的东方风格。东方歌手倾向于演绎歌中的情感,歌唱时甚至善用哭腔,把听的人也偶尔给弄哭出来。让我想起十来岁时,喜欢跑去外婆家听小虎队里吴奇隆的《一路顺风》,那真能让人哭。当然,那时我的生活环境,很少有流行歌曲,倒多以故事情节为主的说唱。

90年代初,家里有几个磁带。龙飘飘、风采姐妹、卓依婷,还有张帝和谭顺成。龙飘飘的黄梅调最吸引我,《江山美人》里的《扮皇帝》,绝妙的情节唱得着实精彩,直到后边“阿牛”要打皇帝,我也跟着他恨起了皇帝。母亲说,明朝皇帝正德带着信物手帕回宫后,日夜思念李凤姐,后来手帕在宫廷斗争中被设计丢失,皇帝就把酒家女孩忘记了。我不知那皇帝无道,就一直闹不明白,为何能忘记就给忘记了?

黄梅调里还有《小放牛》《戏凤》《十八相送》,都是跌宕多姿的情节,简直让我喜欢得不得了。好像自己就成了问牧童酒家何处的女主角,也成了骂梁山伯呆头鹅的祝英台。女孩子问酒家,多豪爽气派!我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开始每天早上在家偷喝老爸的高粱酒才去上学。反正就在那个时段发生的事情,姑且不论吧!那年代《梁祝》是经典的时代人物,偏远的缅甸小镇上,也红火着梁祝连续剧。过后每次听《十八相送》,就会联想到他们将要化蝶而去,因此当他们在长亭处分别,就让我十分懊恼难过。另外百听不厌的,还有说唱《水仙》。凄惨的爱情故事,萦绕的不单是孩子的哭声,还有生离死别的悲酸。

随后几年,我好像没有机会听过歌,主要是家里的磁带播放机坏了。十五六岁时家里又买了播放机,却开始听任贤齐的《心太软》,不再听黄梅调了。几十年过去,突然才发觉,除了几首依稀记得的黄梅调,心里,完全没有一首可以记得的歌。 (传自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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