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我才惊觉自己是个文化漂泊者,心是一片荒凉的沙滩,有一种几乎承受不住的痛,脆弱到近乎无助,软得犹如剔去骨头的鱼,幸亏在风中,哭了没人发现。
喜欢到滨海堤坝去骑脚踏车,与海浪和天空同作息,倾听海洋的交响。那天看见工作人员放水,据说蓄水池的水量达到某个高度,闸门就会打开将水释放,可以听到河上湍急的流水声,看到水墙一泻而尽。过了堤坝,水底下,就是无穷无尽的水。
孔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天蓝如洗,河中水永远都是新的;流过来的,终将过去,生怕时间一旦停止流动,生活就会停止更新。河流是城市的大动脉,是百姓的生命线。水,不知道它能达到怎样的高度。水, 只朝一个方向流,由淡水流向海水。这样,我们收集的水颜色就会变淡、变干净,渐渐就能当食水。时间不对,没见到那么多层次的颜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