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毬兰开了。约十朵小巧花朵聚成一个花球,白色的星形花朵中央盛开果冻般的艳粉红色副花瓣,对比丛生的叶片开展着厚硕的翠绿,明丽的颜色与细腻的质地,好像色彩华润的瓷雕,怪不得有人又称毬兰为“瓷花”。
当初也就是被这样的色彩与质地所吸引,悬吊在枝条尾端的花球看似瓷雕般脆弱,实际上却十分强韧,尤其是第一层的白色花瓣上面竟然带着细细的绒毛,加上有些许厚度,在聚焦镜头下看起来竟然显出布料的质感。从这点来推断,这种花得名“毬兰”不只传达了星形花朵丛聚成球的特色,还显示了花瓣的质地。毬兰未开的花苞形状也很特殊,星状的花朵收合成一个像信封的四方形小荷包。小信封里包含着另一朵别致的粉红色小花,浓浓的香气酝酿,待人不注意时才出其不意地瞬间绽放。
等待这花毬开放的确需要耐心,花开花落,待下一次花开,大概已是一个月后。起初是看到某枝桠的尖端长出了数个咖啡色的圆形小点,小圆点逐渐拉长、下垂,看起来像是一束垂在绿叶旁,别致的流苏。流苏的长度不断增加,圆点长成了一个个小荷包,每天在绿叶丛里接受阳光的豢养。毬兰厚实的绿叶上面仿佛裹了一层胶质,叶片随着攀爬蔓生的枝条寻找阳光的位置。枝条上面有不少嫩绿色的芽叶分布。这些小小的芽叶像是能够攀援的指爪,不断地向四周寻找可能的攀爬点,就像是有自己的思维一般,追寻阳光的脚印与可能落脚的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