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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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乃谦谦君子,眼中的红楼人物个个有情,患严重公主病的林黛玉固然呵护备至,甚至连犯众憎的妙玉,也有本事隐恶扬善,别出心裁替她辩白:“妙玉的不彻底,与其他人物没有那么大的不同。评论家对她苛刻挑剔,或许还是因为她是“尼姑”吧。世俗中男性常有“尼姑思凡”的嘲讽刻薄……”天地良心,我这种既不是评论家也不是世俗男性的普通读者,之所以觉得她非常讨厌,倒与她的职业无关,也从不批判任何思凡思春,完全因为此姝性格的势利和行为的造作,栊翠庵简直被经营成挑客的高级私人会所,见高拜见低踩,华人与狗恕不招待。宅心仁厚的蒋老师说,“她如此嫌厌刘姥姥的脏污,却对黛玉、宝钗这些青春中的知己同伴没有了洁癖”,不正是白鸽眼的极端体现吗,怎么反而当作人品高尚的证明了?还是我们的亦舒明理,单刀直入以“刁钻”形容她的不堪,狠批出家人通过梅花瓣雪水煮茶标榜品味的荒谬行径:“一个人如果执迷不悟地坚持,无可厚非,但也不必嘲笑他人庸俗,生活习惯去到如此疙瘩如妙玉,那真是枉凝眉,终身误。”


不过受不了是一回事,十多年前游上海,适逢上昆演一出《妙玉与宝玉》,当时得令的张军配搭余彬,仍然兴高采烈跑去看了。最近写稿提起某时期喜欢光顾的巴黎饮冰室,笔下溜出“雪洞似的环境最适宜消暑,我体内的妙玉马上现形”,编辑小姐阅后笑到在地上打滚,疾呼“实在看不出”。哎呀,别看我这个人粗枝大叶,偶尔也有一触即发的清雅时刻,明知故犯踩“过洁世同嫌”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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