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住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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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蒋勋说过,人的心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想要落地生根,另一个却想要浪迹天涯。本文作者这些年来每每在同个城市呆久了就想要去旅行,但旅行了一段时间又想回家。

我记得台湾著名作家、画家蒋勋,曾在节目中说过这么一番话:人的心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想要落地生根,另一个想要浪迹天涯。就像翅果(一种像是长了翅膀的果实),母树都会牢牢地扎根,但最后却又祝福果实能浪迹天涯。听到这番话时,我只是不住地点头,似乎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化的解释,然后理所当然地把旅行当成生命中的必需品。

为海上游牧民族遭遇唏嘘

第一次自助旅游是在大学毕业之后,去的是印度尼西亚峇厘岛,开始纯属为了弥补好几年前没能和家人出游的遗憾。谁知,那次之后就上瘾成痴,后来还接触了潜水,决心一并探索这片覆盖地球表面70%的蔚蓝大海,成了名副其实游山玩水的旅人。

我最特别的一次潜水经历是在沙巴的邦邦岛。那时我结识了一群海上游牧民族——巴瑶族,并随摄影师潜海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在海底以无重力的姿态漂游,偷窥海底生物的日常作息已足以叫我欣喜若狂,但那次的景象却更叫我啧啧称奇——看巴瑶族不用潜水配备,在海里却活像是长了鳃似地拿着自制鱼叉在猎鱼。不过惊叹的背后总是唏嘘,他们面对大海艰辛的生活故事都被刻画在无声的岁月里。

我也有过一段三天两夜的伐舟之旅,一天平均有五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都呆在河面上。两岸绿意盎然,河面时而静如止水,每一次划动手上的桨都深怕会惊醒谁;时而又深藏暗涌,突然来个急流,让人的肾上腺素急速飞飙。伐舟之旅的落脚处是岸边的山林,落脚之时也是张罗起居饮食之时。拴独木舟、搬运货物、搭帐篷、生火煮食。生活便利变得不再是理所当然,但是能够亲自为自己打点生活的一切,细嚼生活的琐碎,不也是另一种幸福。

与大自然如此贴近

在这些旅行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扎营在山谷间或草原上,隔着薄薄的一层帆布,枕着大地,与大自然如此亲近,总让我不经意想起在新西兰的海岸边遇上的成群海狗、落单的企鹅,在徒步时遇上的松鼠和野兔,在游湖时遇上的青头鸭与黑天鹅,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有幸成为其中一分子,看每一刻的风云变色,看世界的成长与衰败,我想旅行的意义也足矣。

当然,我也享受沿途中与陌生的旅人碰面,互相交换经历,以互述方式来传承每一座城市的精彩故事。有时听着大家娓娓道来的惊险旅程,精神上好像也随大家去旅行了一趟,在有限的生命里又过了一场不一样的人生。

这几年来,每每在同一个城市呆久了就想要出发去旅行,但是旅行了一段时间后又想回家看看,规律地重复着。我想这都是因为我的心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想要落地生根,另一个想要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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