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悦读@NLB

“早报悦读@NLB”第三讲 韩山元文风以关注社会底层为主轴

字体大小:

本地已故报人及文史研究者韩山元(1942-2016年)的长女韩咏梅及幼女韩咏红,上星期五(10月6日)在“早报悦读@NLB”讲座上,与读者分享父亲韩山元作为记者的文学世界与多年的记者生涯。

韩咏梅首先从韩山元的青年创作时期、报道文学时期与积极从事文史研究与专栏写作三个创作期谈起。

写诗时期的马德

韩山元在青年时期的创作种类非常多样,包括以马德笔名写下不少诗歌,其中有不少讽刺诗,韩咏梅特别播放由高慧碧朗诵的两首短诗视频,其中一首《云的话》是一首自况诗,是韩山元因社会活动被捕,获释后写下的。韩咏梅说,由于当时很多人对韩山元有所误解,也就在那个时期,他写下这首短诗以铭志:人说我离太阳很近∕其实我离太阳很远∕晴天望着我的人说我多和蔼可亲∕雨天望着我的人说我多冷酷无情∕有人说我多变不成型∕然而组成我的是水分∕这水分来自我的大地母亲∕因此我有一颗永向土地的心。

另一首《我是一片叶子》同样具浓厚言志色彩:我不过是临风大树上∕一片小小的叶子∕阳光给我生命的绿色∕黎明送我满身的露珠∕我没有鲜花的艳丽∕也没有果实的甜香∕我只是一片快乐平凡的小叶子∕我把阳光留给了树∕我把朝露留给泥土。

简单语言书写深沉感情

韩咏梅说,读韩山元的作品,感受很深的是,他经常用简单的语言写很深沉的感情。 韩咏梅说,做为媒体工作者,韩山元有很强的社会与文化责任感,他在《联合晚报》工作期间,特别是在晚报创刊初期写了不少至今看来很具史料价值的大特写,他尤其关注牛车水底层老人的生活,从1970年代就开始紧跟牛车水的发展,对牛车水的变迁如数家珍,例如他在《联合晚报》大特写所写《暮色中的牛车水》,刻画出牛车水的沧桑变化,另外包括一系列有关新加坡日本人墓地探秘的报道文学,例如《萎谢南洋的樱花》写日本人公墓中的300南洋姐等。韩山元最引以为傲的,也是他在《联合晚报》的这段日子,因为有机会写许多自己关注的题材。

韩山元在也写了不少介于散文与报道文学的作品,例如他在30多岁时写的《风里的枯树——广合源街37号的老人》,写广合源街一群贫穷的老人和盲老人莫大。韩山元这一时期的文章,在字里行间流露了他对下层社会的关怀。zaobao.sg数码记者靳忻当场朗读了韩山元在1970年代写的散文《风里的枯树》。

在文史研究与专栏写作这个时期,韩咏梅认为,韩山元这个时期的作品感情更深,也更为沉着、豁达,这时期的韩山元,在文史的知识方面也更为丰厚,许多人把他当着新马历史的活字典。韩咏梅现场朗读其父的专栏作品《看邱菽园诗文展想起的》,邱菽园是商人,也是在新加坡华文报业史上占有一席的报人,这篇文章展现了韩山元对新马文史与报业的关注与见识。

巧思妙计采访台湾同行 

韩山元自1968年至2004年,在华文报界服务30多年,先后在《知识报》《民报》《联合晚报》和《联合早报》任职。韩咏红说,她曾经与父亲在《联合早报》共事4年。在新闻工作上,父亲韩山元教会她很多东西,也让她明白,作为记者,对自己的工作应有强烈的认同感,如何在躲开“障碍”的情况下,为自己争取有意义的采访机会,她也举例说明,韩山元作为记者如何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韩咏红透露说,1980年代,台湾记者李永得和徐璐首度突破台湾媒体禁令,赴中国大陆采访,一时之间引起很大轰动。当时韩山元刚好也在北京,为了采访这两位已成新闻人物的台湾同行,他三番几次巧思妙计,两度采访到李永得。

“早报悦读@NLB”第三场讲座主讲者韩咏梅是华文媒体集团数码总编辑及《联合早报》副总编辑,韩咏红则是《联合早报》中国组主任。

11月第四场讲题是“旅行:不只是风景”,主讲者尤今、叶孝忠会现场放映有关旅行中的人间味、社会情幻灯片。讲座详情请读者密切留意本栏目。

LIKE我们的官方脸书网页以获取更多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