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流行乐坛的“新加坡派”

华语流行乐坛的“新加坡派”(档案照)
华语流行乐坛的“新加坡派”(档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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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虽然不是华语流行音乐的重镇,然而过去二三十年,华语乐坛不断有着新加坡歌手与音乐人漂洋过海的足迹。

1981年,新加坡歌手邓妙华,以一首《牵引》唱响台湾歌坛,成为首位成功打入台湾市场的新加坡歌手。她与其唱片制作人、台湾音乐人谭健常合唱的《心灵之约》,也是当时的hit song(热门歌曲)。1989年,邓妙华淡出歌坛,与朋友合开美容院。之后,她偶尔会有作品或演出。

步入1990年代与21世纪初,这个华语唱片辉煌的年代,新加坡创作人李伟菘与李偲菘兄弟,谱出无数隽永金曲。例如写给张学友演唱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李玟的《想你的365天》、彭佳慧的《听到你一声再会》、林忆莲的《听说爱情回来过》、梁咏琪的《胆小鬼》等。当然,不能不提他们为爱徒孙燕姿写过的无数好歌,如《天黑黑》《绿光》《爱情证书》《开始懂了》《我要的幸福》《我不难过》等。此外,音乐制作人兼海蝶唱片公司创办人之一许环良,也捧红了陈洁仪、林俊杰、阿杜等新加坡歌手。

90年代,风格迥异的两位新加坡歌手陈洁仪与许美静,成功进军海外,留下至今叫人难以忘怀的歌声与金曲。1994年,陈洁仪以一首深情悱恻的《心痛》,打开海外知名度。随着2014年受邀上中国音乐类节目《我是歌手3》,陈洁仪再度受到瞩目。至于温柔沉静的许美静,她广为人知的歌曲《遗憾》《城里的月光》,至今仍是叫人动容之作。

2000年,新的千禧年开启,现在已是华语乐坛天王天后的孙燕姿与林俊杰、走红中国的阿杜,以及三次荣获台湾金曲奖最佳女歌手的蔡健雅,就在那几年里步入华语乐坛,以他们的才华与人气,为新加坡歌手在海外写下一页又一页的辉煌。

孙燕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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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燕姿是“十足新加坡人”的亲民天后。(档案照)

孙燕姿2000年在台湾出道,发行同名专辑《孙燕姿》,凭《天黑黑》一曲成名。她一出道就获得许多奖项认可,2001年获得台湾金曲奖最佳新人奖,人们很快就记住这个来自新加坡,有着独特嗓音和气质的女生。2005年,她摘下台湾金曲奖歌后荣衔,成为第一个在这个奖项获得最佳歌手的新加坡人。

孙燕姿是“十足新加坡人”的亲民天后,即使成名后,你仍会在新加坡看见她像普通新加坡人一样,素颜外出,穿着T-恤短裤,脚踩拖鞋,在快餐店排队点餐。她爱吃的美食是鸡饭、炒粿条、印度咖喱、榴梿泡芙等,都是十足新加坡口味。

孙燕姿也像不少新加坡人一样,自小双语都掌握得不错。她用英文在社交媒体上发帖子,用华文写歌唱歌,用不同语言分享情感与想法,轻松地游走在中英文创作之间。2010年,她成为第一届“通商中国青年奖”得主,被奖项评委会誉为“双语双文化人才,是新加坡人的楷模”。

由新加坡“通商中国”组织颁发的“通商中国青年奖”,在于嘉奖活跃于中国或新加坡,在发展专业方面具独到眼光与领导才能的青年。此外,得奖者也须在学习和鉴赏中国语言文化方面,能够成为新加坡人的楷模。林俊杰与蔡健雅,也先后在2014年与2015获得同一奖项。

孙燕姿的家庭环境是讲华语多一些,但她从小也爱看英语电视节目。因为华文基础不错,所以到台湾发展歌唱事业时,没有碰到太大问题。她以台湾为事业基地,再慢慢地拓展到香港与中国大陆,带着她的专辑和演唱会,唱遍无数城市,把新加坡的流行音乐带到了大中华地区。她在华语乐坛所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孙燕姿在2010年,受邀担任新加坡旅游宣传大使,是继新加坡歌手阿杜、林俊杰与蔡健雅之后,第四个担此任务的新加坡艺人。2010年,这四位歌手首度合作,为上海世界博览会的新加坡馆演唱主题曲《感动每一刻》。

林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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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杰认为新加坡音乐人的优势在于熟悉多元文化。(档案照)

林俊杰是新加坡的音乐才子,不仅能唱,还会跳舞,更是写曲能手,也擅长弹奏多种乐器。2003年,他凭首张个人专辑《乐行者》正式出道,2004年获得台湾金曲奖最佳新人奖,2014年与2016年,则分别夺下金曲奖歌王的荣衔。无论为自己的专辑创作,或给其他歌手写歌,林俊杰的作品风格新颖、旋律动听,令他在众多创作歌手中显得十分特出。

从《学不会》到《修炼爱情》《可惜没如果》《不为谁而作的歌》,林俊杰写歌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作品感人又不落俗套。这些歌曲除了是KTV热门歌曲,也是歌唱比赛选手爱选唱的歌。2016年,《不为谁而作的歌》在美国Pensado Awards夺得“最佳外语歌曲奖”。这首歌由林俊杰作曲与制作,林秋离作词,吴庆隆编曲。吴庆隆是新加坡知名编曲人与制作人。Pensado Awards由美国混音大师Pensado创立,堪称“幕后人员的格莱美奖(Grammy Awards)”。

林俊杰当时对新加坡媒体说:“虽然没有‘音乐奥运会’这回事,但能够带着自己的作品在国际平台上得到肯定,就犹如得到奥运金牌的感觉。”

谈及身为新加坡人,在音乐上有哪些优势?林俊杰说:“我不只熟悉中英文与其文化,也了解马来和印度文化。从我创作的曲子、采用的乐器、合作的音乐人,可以看出有各种文化的元素,令我的音乐风格与众不同。”他认为,新加坡国虽小但人才很多,他们都接触多元文化。以华语音乐为例,很多顶尖编曲人和演唱会乐手都是新加坡人。

在海外奋斗多年的林俊杰,最想念新加坡哪些人事物?他的答案是:家人、歌迷、他养的狗、咖啡店的南洋咖啡香、辣椒螃蟹、新加坡的阳光与海边、在乌节路Mandarin Gallery(地址:333A Orchard Road)和Cathay Cineleisure Orchard(地址: 8 Grange Road)逛街。

蔡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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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健雅三次获得台湾金曲奖歌后荣衔,成绩斐然。(档案照)

蔡健雅曾在2006年、2008年与2012年,三次获得台湾金曲奖歌后荣衔,是这个奖项自1990年颁发以来,唯一获得三次歌后荣衔的华语歌手,成绩实属难得。蔡健雅现在的成就得来不易,靠的是不懈的努力与坚持的毅力。

在发专辑之前,她经历过一段被乐手瞧不起、唱片公司看不上的低潮期。这激发她的求胜心,于是她开始学弹吉他与创作英语歌曲。发了首张专辑隔年,她远赴美国著名的音乐学院进修,提升音乐造诣。

她的第二段学习之旅更加艰辛。2004年,她毅然离开新加坡,带着三个月的房租钱、两件行李与一把吉他,只身前往台北。离乡背井的目的是要逼迫惯用英文思考与表达的自己,浸濡在中文的环境里,希望在耳濡目染之下,学习掌握好华文。

最初,由于华语不流利,无法充分表达与应对自如,上电视受访成了她的恶梦。后来,她克服心理障碍与恐惧,不怕讲也不怕问,打开心房后结交了许多朋友,与朋友聊天时的自然交流,令她渐渐建立起用华语沟通的信心,现在甚至能填写华文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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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健雅爱喝Milo Dinosaur。(档案照)

旅居台北的蔡健雅很想念在新加坡常喝的Milo Dinosaur(恐龙美禄)。Milo(美禄)是在新加坡的咖啡店(售卖饮料与熟食)与小贩中心饮料档,都能买到的巧克力麦芽饮品,由Milo粉泡成热饮或加冰块的冷饮。Milo Dinosaur则是在“Milo冰”(即Milo冷饮)上面,撒上两三汤匙未溶解的Milo粉。据说,因为未溶解的Milo粉撒在冰块上,很像恐龙背上纹路,饮料因此得名。

其他叫蔡健雅想念的事情,还有到新加坡东海岸(East Coast)吃海鲜、与朋友在咖啡店聊天、到麦里芝蓄水池公园(MacRitchie Reservoir Park)远足、去小印度(Little India)与乌节路逛街。

阿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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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杜沧桑沙哑的声线独树一帜。(档案照)

阿杜(本名杜成义)沧桑沙哑的声线独树一帜,令他成为华语乐坛叫人难以抗拒的声音。他在2002年发了第一张专辑《天黑》,里面的歌曲《天黑》与《他一定很爱你》,以及第二张专辑的歌曲《坚持到底》等,广为流行。

阿杜来自破碎家庭,但没有因此误入歧途,体现了对生活“坚持到底”的勇气。他15岁被迫辍学,到工地打工,没几年就当上工头。工作虽然辛苦,他没想过要离开,在工地不知不觉工作了七年之久。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阿杜的未来。一个朋友邀他结伴参加歌唱比赛,不料他因此脱颖而出,得到唱片公司赏识,两年后发专辑,一举成名。当年与林俊杰在同一家唱片公司时,两人还曾是室友。

阿杜曾透露,约在2009年时,他受到“恐慌症”困扰,导致他经常莫名心跳加速,手心狂冒汗,全身发冷。接受两年治疗,配合运动与适量休息,他的病情好转,并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中国。阿杜在2016年43岁时结婚,现在有一个儿子,是个幸福人夫与爸爸。2017年,他陆续发表了多首新歌,如《一诺千年》与《烂好人》等,都广为听众所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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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招牌海鲜的招牌菜白胡椒螃蟹。(档案照)

阿杜喜欢吃的新加坡美食有辣椒螃蟹与胡椒螃蟹,并透露常去一家叫“无招牌”的海鲜店吃螃蟹。白胡椒炒螃蟹是无招牌海鲜(No SignBoard Seafood)自创的招牌菜。原本黑胡椒螃蟹是老饕最爱,但偏偏无招牌的创办人王金花觉得黑黑的螃蟹不好看,所以不断尝试,研发出卖相美观的白胡椒螃蟹。

王金花凭着好厨艺,于1970年代与丈夫朱亚九在玛达路(Mattar Road)小贩中心设了一个摊位。小贩中心30多个摊位,只有他们的摊位没有招牌。后来生意大好,顾客口传这个摊位时,只能称之“那一个无招牌的”。这给老板带来灵感,干脆以“无招牌”为招牌。

王金花与丈夫在1990年代退休,把生意交给子孙打理。现在“无招牌”在新加坡有四家餐馆,其中一家在滨海艺术中心商场(地址:The Esplanade Mall ,8 Raffles Avenue,门牌#01-14/16),就在鱼尾狮公园对面。网址:https://nosignboardseafoo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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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片Kaya烤面包、两个半生熟鸡蛋,再加上一杯浓浓的南洋咖啡,就是新加坡人最爱的早餐了。(档案照)

阿杜也推荐新加坡式早餐——Kaya(咖椰)烤面包与半生熟鸡蛋。Kaya是一种面包涂酱,原料有椰奶、鸡蛋、糖与斑兰叶。半生熟鸡蛋则是用滚水把蛋烫得半生熟,打在碟子里,加入一点黑酱油与胡椒粉,像喝汤那样吃。Kaya烤面包与半生熟鸡蛋,再加上一杯浓浓的南洋咖啡,就是新加坡人最爱的早餐了。这类早餐在一般咖啡店与连锁小食店如亚坤面包(Ya Kun Kaya Toast),都能吃到。

亚坤面包是新加坡走入国际的品牌,在中国大陆、香港、台湾、日本、韩国都设店,在新加坡也有众多分店,包括樟宜机场第二搭客大厦(Departure / Transit Lounge Central, Kiosk M, Level 2)与第三搭客大厦(底层2楼,门牌#B2-LF3),其他店面所在可查询网站:http://yakun.com/find-us/local

近来受瞩目的新加坡歌手:

1.向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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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洋在《中国新歌声》一战成名。(档案照)

2016年《中国新歌声》第一季,25岁的向洋(Nathan Hartono)获得了亚军,独特的唱腔与俊朗的外形立刻引起广泛注意。向洋14岁参加歌唱比赛,15岁推出首张专辑“LET ME SING! Life, Love and All That Jazz”。在一战成名之前,他在新加坡英语爵士乐圈子默默耕耘了十年。

《中国新歌声》决赛后,他对无缘冠军表示不失望,他幽默地说:“我的内心充实,身体倦怠,肚子超想吃肉挫面。”除了新加坡小贩美食肉挫面,向洋爱喝的饮品是“美禄冰”,后来还代言了这个饮品。

身为创作歌手的向洋,也将跨界当起电影主角,在新加坡首部以赛车为题材的电影《战神》中饰演赛车手,电影预计在2018年第一季播出。

2.董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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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姿彦多才多艺,除了歌唱得好,也会演戏与主持节目。(档案照)

董姿彦(Joanna Dong)在《中国新歌声》第二季盲选阶段,把台湾音乐教父罗大佑1988年的作品《恋情1990》,改编成爵士曲风,娴熟的演唱技巧,多变且游刃有余的诠释方式,让导师周杰伦只听了几句,便为她转身。节目播出后,她的表演大获观众好评,视频点击率排名前列。

董姿彦是向洋的圈中好友,同样在新加坡英语爵士乐圈子奋斗多年,并且颇有名气。但精通中英双语的董姿彦,更为新加坡人所熟知的,是电视节目主持人的身份。她近年主持了不少华语与英语资讯节目。此外,多才多艺的她也拍过新加坡电影,并且是多部受欢迎音乐剧的女主角,例如《天冷就回来》与《881》。

3.文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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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如的翻唱作品大受好评。(档案照)

文慧如是新加坡年轻创作歌手,改编过多首时下热门歌曲放上YouTube,累积了不少粉丝。她挑战台湾歌手王力宏与马来西亚歌手黄明志合唱的《漂向北方》,将两人合唱版本改成独唱,磁性嗓音加上饶舌功夫让人惊艳,视频点击率超过2800万,并获得原唱黄明志转发,他写道:“目前看到最强的cover(翻唱)小姐,你太强了!”文慧如翻唱台湾天团五月天的《派对动物》,也大获好评。

大学念会计系的文慧如演过音乐剧,也曾以童星身份参演电视剧。她已签约唱片公司,在筹备个人专辑。她为“同门师姐”田馥甄(Hebe)创作了《人间烟火》与《身体都知道》的曲子,两首歌都收录在田馥甄专辑《日常》里。视田馥甄为偶像的她,还因此感到雀跃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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