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祥:斯蚊败类

(档案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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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怀疑过,我的血液里含有一种特殊物质,吸引蚊子偏爱追着我来叮。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天赋异禀”吧。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读小一的时候,那时英文老师讲课总爱让全班的学生到课室前席地而坐。有一次,她看到我那双被蚊子叮到“满目疮痍”的腿,吓了一跳,把我叫到前面来,当众问我这双腿是怎么一回事。我告诉她是蚊子咬的,她不信。

这一幕的尴尬,那么多年了我仍记得。

双腿像被轰炸后的重灾区

刚刚过去的大年初三,我们几个高中同学聚会。闲聊之际,提起我们当中有好几个是在乡下长大的。就有人问,我们口中所谓的乡下是什么?

“有农田,种菜、养鸡、养鸭、养猪。”

突然,有人接着说:“蚊子特别多。”

这句话让我心有戚戚焉。

小时候,祖母从田地里把菜收割回来,总会带回一整个连队的蚊子军团萦绕而至。祖母似乎已经对它们免疫,可是我却溃不成军。

母亲说,我的皮肤不好,给蚊子叮的部位一抓就溃烂,如果不小心吃下鸡蛋还会灌脓。

偏偏我又忍不了痕痒,结果双腿就像被轰炸后的重灾区,千疮百孔。

那时候,晚上睡觉是有挂蚊帐的。我和姐姐每晚睡前的作业,就是仔细检查蚊帐内是否有蚊子溜进来,一定要事先将其剿灭才可以安心睡觉。

有时没把蚊子清除干净,半夜被蚊子咬醒,母亲就会拿起芭蕉扇,替我煽风驱赶蚊子。

后来搬进组屋,蚊子比较少了,我腿上的坑疤才慢慢消退。

服兵役首要对抗‘宿敌’蚊子

但是,好景不长,没想到我入伍服兵役第一个要对抗的就是蚊子这个宿敌。

军训很多时候都是在深山野岭进行,而且夜间任务特多。长途跋涉我不怕,唯独对蚊子的“钟爱”我消受不起。

最怕就是在野外人有三急,而且是大急,一般就是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就地解决。可是我试过,只要一蹲下来,就会被围攻。忍无可忍,只好一边蹲一边前后左右不断摇摆,那种滑稽场面,我现在想起来都隐隐作痒。

我没抽烟,更不喜欢二手烟,可是野外夜间受训时,我总会往队中几个烟客的阵营靠拢,因为香烟可以驱蚊,至少置身其中不会被蚊子叮。

最近,我住的组屋进行中期翻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家里的蚊子突然多了起来。

晚上睡觉时,耳边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吓得我直发毛。

别问我为什么那么怕蚊子,如果你的耳朵、嘴唇、手指或脚板被叮过,你就一定能体会那种痕痒难当,痛不欲生的苦楚。

其实,我现在一边在写这则稿,一边正伸手在抓身上刚刚被蚊子叮过的部位。

谨以此文,和天下所有受蚊子“厚爱”的人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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