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巴黎，当然是个花花世界，罗曼蒂克的氛围，不知羡煞天底下多少对有情人！而巴黎其中一个最著名的浪漫象征，非艾菲尔铁塔莫属。加上我有一位搞建筑设计的太太同行，所以也应该再次到这世界建筑史上的其中一个里程碑来参访一下。
上期谈到，我们最近一次抵达巴黎的第一个下午便忙不迭地赶到谢约宫（Palais de Chaillot）去参观一个建筑展。其实这如双手开展向两边般地狭长延伸的谢约宫，就正面对着在塞纳河对岸的艾菲尔铁塔。这不禁让我回忆起近二十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初到巴黎，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人群越来越多，而且一些小孩们还喊着“Papa！Papa！”的，还有警察封路，便与大家一起站在马路旁的封锁线外，好奇地等待是哪一位大人物要经过。不久后再开路的警车簇拥下出现的，却是一部全白的特制检阅车，里面慈祥地站着向路人挥手的，是当时的天主教教宗若望保罗二世！
原来小孩们口中所喊的“Papa！”是教宗的昵称，而他当时是到法国出席世界青年大会，过后就会在谢约宫外发表露天演说。我不由自主的被人群推往铁塔的方向，听说仍然可以登塔，便毫不犹疑的乘斜行的电梯登上去，所以才有了在艾菲尔铁塔上听教宗演说的特殊经验。在当下法国恐怖袭击紧张气氛下，如此的在高塔上观看大人物演说的做法，应该是一去不复返了。
回到月前，我与太太从建筑展出来时，已然华灯初上，不过我们还是信步跨河走向别有夜色风光的铁塔。果然铁塔底部已被铁丝篱笆围了起来，要经过安检才能入内。进入塔底范围，才发觉要再登塔还得再排上一段长队。幸好太太也很谅解，竟提议别开生面的把相机镜头从下往上拍（当然包含了我们的两个大头），一时整个铁塔内侧灿烂旖旎的灯火都被捕捉了进来，也别有一番情调，可与传统的“铁塔在身后”的镜头媲美。当然，太太的“专业病”还是发作了，极为仔细的去研究铁塔设计的美学。
然后当然是在附近的法国餐厅医肚子了。我不贪心，只点了焗蜗牛与芥末酱煮小牛肾，严格上来说应是法国农家菜吧，两人分享，配以红酒，不算奢侈，但在那毛毛雨的巴黎秋夜里，也的确感到很饱足、很温馨。
（作者是一名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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