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松:捉猴记

(档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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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

武吉班让实加路居民,最近可说谈“猴”色变。

区区一只野猴子,把组屋高楼当成游乐场,要爬多高就爬多高,要到哪里就到哪里。居民防得了前门,顾不了后门,被抓伤咬伤的居民不少,就连附近诊所的预防针都打到“缺货”。

为了遏制野猴撒野,当局连日来出尽法宝,先是找来吹箭筒射猴,昨天更出动了一把麻醉枪,工作人员翘首仰望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野猴现形,把它围困到一个角落,可是每每都在发射麻醉之前让小家伙溜走,功亏一篑!

捉一只猴子真这么难?

野猴迟迟捉不到,有居民于是开始抱怨:“捉一只猴子,真有这么难?吹箭筒不行,难道连麻醉枪也失准?”

有人甚至突发奇想,何不干脆把军队或警队里的狙击手找来,一枪把野猴解决掉?

问题是,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

当过兵、拿过枪杆的人当然知道,要在数百米的距离之内猎杀野猴不难,对训练有素、强调“One Shot One Kill”的狙击手而言更是小儿科。可是,一旦走出打靶场,原本再简单不过的射击动作,会马上因为种种外来因素而变得很不单纯。

一枪打死野猴,应该是最干净利落的解决方法,但这肯定会导致爱动物人士的不满,注重向孩子灌输“爱的教育”的家长,肯定也会有意见。

相对于真枪实弹,利用吹箭筒射出沾有麻醉药的飞镖或用麻醉枪,是较为人道的做法,至少猴子被射中后不至于一命呜呼。可是,神出鬼没的猴子,每每一出现就爬到大树顶,又或者爬到较高的组屋楼层,由于距离较远,吹箭筒和麻醉枪的命中率也在无形中减低,成功命中的话,野猴可能在麻醉药发作后从高处摔下跌死;射偏的时候更糟糕,居民分分钟可能“中标”,后果更加严重。

武吉班让上演的“捉猴记”,让我想起本地多年前闹得人心惶惶的“黑豹事件”。该起事件的影响层面更广,追捕黑豹的规模也大得多。

依稀记得是70年代初的事,一只黑豹从动物园脱逃无踪,动物园管理员马上成立猎豹大队,带着麻醉枪全岛搜捕黑豹。我当时居住的甘榜,事发后人心惶惶,原本热闹的甘榜,瞬间变得寂静一片,人人都不出门了。

我后来听大人说,黑豹动作非常敏捷,多次围捕都被逃脱,猎豹大队设下的天罗地网根本困不住它。

这只黑豹,在本地躲躲藏藏大约一年之后才又在赛马场出现,被追捕到躲进大水沟。围捕大队怠慢不得,开枪、发射催泪弹、水火夹攻,可是黑豹就是不出来。

大队人马在水沟外守了两三天,黑豹最后被大水冲出来,大家这才发现黑豹早被烧死。

安全是首要考量

相较于黑豹,野猴的杀伤力小多了,但它毕竟不属于组屋区这个大环境,让它回归到属于它的树林,相信也是最好的选择。

看了工作人员捕猴方式,我可以了解到他们的用心。

只有在万无一失、野猴和公众都百分之百安全的情况下,工作人员才可能有射击的动作。安全是工作人员的首要考量,相信这也是工作人员不轻易发射麻醉剂的原因。

圆满解决,寻求对居民、猴子的双赢局面,是工作人员此趟出勤的终极目标。我不属猴,对猴子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但总觉得它毕竟是一条小生命,要给予它一定程度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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