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格德火山 无限风光 在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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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小事

一花一世界,不管是大城市里小事情的浓墨,还是小城市里大事情的淡写,都是旅行一座城市的最好方式。

文与图☉莞尔

朋友从印度尼西亚东爪哇的布罗莫火山(Mount Bromo)回来,通过手机传来几张照片,令人惊艳,没想到火山的风景竟然这么漂亮!当他们后来计划去格德火山(Mount Gede)时,我立刻报名,然后满心期待……

格德火山是印尼西爪哇省活火山,位于茂物(Bogor)东南29公里,海拔2958米,有很多个火山口。16世纪以来就有火山活动的记载,1832年以来曾多次爆发,最严重的一次是在1840年。格德火山和班兰哥火山(Pangrango,3019米)组成双火山,最近一次爆发是在1957年。寻幽探秘者大多只攀登格德火山,然后在山顶遥望班兰哥火山。

出发前两个月,跟着队友参加登山训练,每个星期天早上都要走进树林,在高高低低崎岖不平的林间山路跋涉,上坡下坡,一路走到实里达蓄水池。那些山路是越野脚踏车爱好者飙车的地方,因此队友在途中看到脚踏车手从远处来,就高声喊“bike! bike! ”提醒大家闪避一旁,让车手们飞窜过去。全程来回四五个小时,走得很辛苦。此外,每天也在自家组屋爬楼梯,有多高就爬多高,练气也练腿力。

不知怎的,“近山情怯”,随着出发日期越来越近,登山指日可数时,心里却无来由地充满恐惧。担心爬不上,落在后面,一直想找借口不去,又心疼那笔旅费。

遥望两座火山

去年4月,当我们飞到印尼首都雅加达时,已经尘埃落定。先在雅城住一晚,第二天乘大巴顺道参观名闻遐迩的茂物植物园。园里有一家动物标本博物馆,收藏了穿山甲、飞狐等标本。园里也种植了多种奇花异草,有巨型的罗望子(tamarind)挂在树上,仿佛是宝宝的小抱枕。那里最著名的是会发出尸臭的巨花——莱佛西亚花(Rafflesia),又称为大王花。可惜当时没碰上花季,无缘看到奇花,或闻到恶臭。

傍晚时分入住建在1340米高原上的两层楼木质别墅。楼上住宿,楼下用餐。实木建成的别墅外观十分典雅,木结构的天花板、地板、墙、窗、雕栏都十分精巧别致。在宽阔的走廊上凭栏远眺,远山含笑,山坡上梯田处处,散布着农家,农户依着山坡种植了一畦畦瓜果蔬菜。坐在宽敞的阳台上,与格德和班兰哥两座火山遥遥相望。

这里空气清新,虽然阳光明媚,可是天气却十分凉爽。可惜的是夜里屋内照明不足,房间里那盏小白灯管恐怕只有5瓦特。由于高处不胜寒,为了在山上度过寒夜做好充分准备,夜里我们在昏暗的灯光下把厚绒衣、绒裤、羊毛袜、绒毛头套、头灯、毛巾、梳洗用品、水壶、登山杖等挤进大背包里。恐怕上山背不动那么重,那些放不进背包的只好几个人合雇一个挑夫帮忙。

大雨滂沱营帐积水

第二天早上大队分乘几辆面包车到山脚,那是个农村,大伙儿背负行装,拄着登山杖浩浩荡荡沿着菜园中崎岖不平的泥径步上征途。田野风光无限好,翠绿的青葱、开着稠密小白花的萝卜,还有不知名的黄花,四处生机勃勃。走在田间,向着白云缭绕的青山前进。走过田园踏入树林,大家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

大约下午3点钟,来到了一片大草原,草原上散布着一种开着白花的矮木丛,据说是雪绒花(edelweiss),风吹草低见牛羊,远看像似一群白羊在绿色的草原上低头吃草。男男女女的队友仿佛都成了芭蕾舞蹈员,或踢腿、或跳跃,尽情把美景和美好的心情定格在相机里。

走过雪绒花草原,挑夫在另一片草原扎营、做晚餐。队里的几位男歌手坐在营帐里忍不住唱起了《好日夜》,山风呼呼,寒意渐浓,没想到一曲未完,大雨滂沱,我们的营帐竟然积水了!这回有得忙了,大家手忙脚乱拿着水杯把水掏出去,再用毛巾抹干塑料垫,狼狈得很!幸好不是连夜连绵山雨,要不然就要留下更难忘的回忆了。

第二天清晨四点钟,吃过挑夫准备的早餐,走进漆黑的“大自然”里做了想做的“大小事”。头上套着头灯,穿着羽绒服和两件厚长裤,我们在凛冽的寒风中准备攻顶!在黑暗中前进,到了山上,曙光未现,我们的目光和相机都对准着日出。天渐渐亮了,远近山色绵延不断,橘色霞光给众山添姿彩,我们就站在格德火山,遥望着起伏的群山。

格德火山和布罗莫火山景观不同,这里只能向下俯视一小口绿水,宛如一小块碧玉镶嵌在一大块铜板中。无限风光在险峰,天地变得无限广阔,既要欣赏美景,也得注意足下。下山不走来时路,又是另一番景色。眼前是碧绿的青山,远处是朦胧的青山。山峦处处,多处白烟袅袅。山径旁是矮小的树木,翠绿色的树叶,点缀着鲜红的嫩叶,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山花开得灿烂呢。仿佛在“天路”上走了好久才走进树林里,走到双脚酸软无力,来到一处温泉瀑布,浓烟滚滚的热水从鞋底流过,流窜下万丈深渊,发出轰隆水声。岩石边的粗麻绳扶手并没给人安全踏实的感觉,可是走到这里已经没有回头路,石头长年累月浸在水里,变得湿滑,有人不小心竟跌坐在石头上!这段旅程如今想起来心里还是扑扑跳……

凌晨四点启程攻顶,下到山来已是下午三四点,那双脚又酸又麻,开始不听使唤。有队友从山顶就开始泻肚子,途中不时到大自然里做“大生意”;因为下山路走得太久,有人回到新加坡,脚趾甲变成黑褐色,甚至“脱胎换骨”,换新甲。提起这段登山之旅,大家嘴里总是说怕怕,可是也有队友说:“这就像妈妈生孩子一样,经历阵痛,提起就怕,可是最后还不是生了一胎又一胎……”

这也难怪,因为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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