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孝忠:我们唱着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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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关于《我们唱着的歌》如何如何的好看,已经有太多人说过了。 一些事应该和一起长大的朋友一起做,比如去一场无关目的地的旅行,比如相邀去看这部记录新谣缘起、发展至没落的纪录片。

回忆不能仅供怀旧,它应该有更大的力量,让我们不忘最初发生过的一切一切,让我们走远了,回头看看,我们是否走偏了?这些歌,因为有回忆作为布景,再度被激活,一叠一层的回忆是轻盈的,也是厚重的,它能泛起涟漪,也能沉淀思绪。时光流逝不过就是这回事吧,一代人的故事终究要成为一代人的故事。只是为什么在缅怀中,总会带有感伤和遗憾?

记得刚去中国时,朋友刻录了几张CD给我,收录的大部分的歌曲是新谣,而我就带着这些歌出发了,随我漂洋过海。在上海法租界里慢跑,突然一阵风掠过,拨动着寂静,耳机响起口哨和吉他声,被遥远而熟悉的歌声所包围,沉重的步履,宛若有了再度起飞的动力。要追逐远方,就要使尽力气。离开北京时,我和朋友聚餐,饭饱后到故宫散步,掏出手机里播着《月色同行》,我们沿着故宫的护城河走着,一轮明月当空,剪出巍巍城墙依依杨柳的颤颤影子。要告别异乡,只要你回头,就是一条返家的路。这些歌和共同的回忆,足以照亮回归之路。

在为《孤独星球》编辑新加坡指南时,也自然而然的约作者写写新谣,希望更多的中国读者能够了解,孙燕姿、林俊杰或许美静们不是横空出世的,他们如何吸收了多元土壤的养分而长成一树瑰丽。

那么多年后,我们失去了很多,也很获得了很多,得失如何衡量,代价值不值得,各有各的说法,还有说不清楚的答案。但唯有歌,歌和个体事件的结合,那才是真切的,对个人产生了无以名状的影响。我一直以为片名是:我们唱过的歌,后来才发现是唱着,唱着唱着,“着”的时态是当下的,正在发生的,放不下的,没有过去的,似乎也不愿意轻易让它成为过去。

笔心

要告别异乡,只要你回头,就是一条返家的路。这些歌和共同的回忆,足以照亮回归之路。——叶孝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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