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宏墨:轻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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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

在市区里开车,总习惯在走走停停间观察两旁路人的表情。

发现在这繁华太平街道行走的人们,很少是脸带笑容的,占最大部分的居然是木无表情者,要不就是若有所思、满面愁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在其中,我是否也会是这副模样?

一位好朋友的姐姐临终前,想要做个短片与大家分享生命过程。我知道后,自我推荐帮忙制作。

从旧照片里看着她慢慢长大、青春、老病;从剪片中安排着她渐渐离开、远去。生命在我手中转眼滑过,年华在我心中荡成一幅难以承受的轻,飘过岁月,飘过知觉,飘过无以为知的冥冥安排, 朦胧如烟……

印象中,刚懂人事时,对世间一切充满好奇,当日子混沌过去,自己也不知不觉长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情。青春期,走在熙熙攘攘人群里,大地都在脚下,精力信心都满满,没什么特别要担忧的,只是偶尔的多愁善感,让生命无端添加了一些沉重。

中年以后,望着每一个掠过身旁或是踟蹰在前的背影,尤其是老老的老人,都会玩味再三:他们不也曾经是父母怀中可爱的孩童吗?告别了幼稚,在少不更事的茫然里跌跌撞撞成青年,又几经酸甜苦辣摸索出一套昏庸的中年生存之道,再经历几番生离死别,如今剩下孤独的自己在世间流浪,生命于他,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就算擦肩而过的是个小孩,心里头也会浮起另一种感叹:这孩子,究竟要经过怎么样的磨难,才会长成老老的老人呢?

人生来此一遭,真的是如此一无是处吗?

我们不一定要谈到切·格瓦拉生命的厚重,也许也没能耐去履行李木源林长的大爱志向,但我们还是可以有小小梦想的追求。

交稿前一晚,拗不过一位前来海蝶受训的海外女歌手为庆祝生日的邀请,放下写了一半的文稿与一帮年轻歌手聚首唱K到凌晨。说是做这一代新歌手不容易,却还是看到他们赴汤蹈火不放弃的决心;生命由此有了憧憬,有了活下去的原因。

何华形容刘培芳是我们南洋这一代的文艺界女神, 我鼓掌叫好!

不光是这称号让我想起好莱坞的梅丽史翠普和台湾艺术家杨惠姗(知性感性融于一体),而是因为即便《柿子遇上提拉米苏》的女神转眼也入了秋,但身影心态依然轻盈优雅,自然的展示着生命季节的真善美。

几天前上《早安!玉建煌崇》的电台访谈,有几位听众朋友在节目过后捎来留言,意思大概是很惊讶于我竟然可以忍受一些看似刁难性的问题,忍受吵闹抢话的现象。其实真正感到惊讶的是我,因为当时我完全没有丁点被冒犯的感觉,且过程蛮开心愉快的。也许我常这么想:他们几位几乎每天4点半就要起床,6点抵达开播做节目,间中还要想尽办法让早晨听节目的听众开怀大笑,实在不简单。尤其见到一波三折的建彬大哥一如既往的积极生活,我实在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颓丧不振?

正能量突升,转念成慈悲 。

生命处处颠倒,也处处惊喜;生命是重得频频转折、惶恐不安,但也可以轻得逍遥自在,智慧常乐;生命也许轻率得沉重,也可以厚重得轻巧,问题似乎都在于你我,是否愿意在灯红酒绿后,静下心来问一问:来此一遭,为的是什么?除了声色犬马,是否也应该留给后代一个源源不断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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