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人在我眼中,有一种类似东京人的孤独、冷静和超然,兴许是费尽心思才形于外表上的一出精致表演,比东京人更时髦些。
6月24日,伦敦,新闻说前夜下了一场大暴雨,多个地区淹了水。我睡得安稳,不知情。早晨推开门,如昨日一般灰蒙蒙、湿漉漉的天气,未见风踪雨迹。
和行人一道往尤斯顿火车站走,伦敦人无心望天,旅者如我却可停下来看个什么风物看个够。抬眼,那厚实、晦暗的云层澹澹游弋时,一些跟不上趟儿的浅薄无力的云块,不甘心地脱队,与云团拉开了距离,像一朵棉花撕碎,便怎么也遮不住天空,莹柔的翠蓝的天色乍然显露,别的大块的云仍不断分裂,终至云破天开,整片天被还以原貌,不再阴郁。原来,伦敦天空竟能婉曼如此,是我少见多怪,没在夏暑造访伦敦,秋冬雾都印象萦纡着,以为终年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