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凌晨,日未出时,朝雾掩映,山腰横着一条白练,颇似浮世绘的古画,令人意远;又或月夜,银色光辉,远近弥漫,山峰、田野若隐若现。
念小六时我老气横秋。会考刚过,我就跟着一位到现在还记不起名字的大姐姐到云南园游玩,还在那里“偷偷地”留宿一晚。姐姐们带着我们参观景点,走长长的迴廊,在行政楼和纪念碑前留影,玩得好高兴的,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考入南大。小六距离大学还有六年,这漫长的岁月里总有不测之风云。那年头怪事确实多,不是考不进大学,而是大书斋等不及学生来投考。果然南大就在我念高一的时候关门大吉。小大人夙愿残破,当不成南大学子,遗憾哪!
从此跟裕廊无缘,因此对本岛西部江山是一知半解,还产生诸多误解:嫌它太遥远,嗤笑它重工业,像四肢发达的傻猛男,而少了都市细腻的魅力,少了优雅的书卷味。在傲慢与偏见下,裕廊成了另一个国度。凡是在裕廊发生的活动能免则免,逼不得已跋涉而去时,一到了就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