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内政发展,充分展示了所谓特朗普主义的一个主要特点:这便是怂恿和依靠中下层白人草根阶层,而不惜得罪美国的主流精英。虽然特朗普本人也算是精英出身,但是反精英主义立场是他屡试不爽的政治法宝,决不会轻易放弃。特朗普不顾大量法律界人士反对,赦免亚利桑那州一名前白人种族主义警官,是最新例证。
从这个角度,特朗普算得上是风云际会,成功地利用了全球化和高科技革命下,美国低教育白人中产阶层沉沦的社会危机,使得反精英主义成为他的最大特征。但是这样的政治潮流,自然而然地导致长期受到美国主流精英掩盖压制的反犹主义沉滓泛起,成为美国政治的一个重要题目。
2010年,奥巴马总统提名犹太人埃琳娜·卡根为大法官,使得美国最高法院九名大法官中,六位是天主教徒,三名是犹太人,而没有白种盎格鲁·萨克逊新教徒(WASP)。我当时发表评论,指出这代表了美国WASP族群统治的衰落。这一发展的社会层次,便是从美国政界到商界,上层社会精英中呈现越来越多的非新教白人族群人士,其中最突出的佼佼者,非犹太人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