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本地方言与华语之争

黄有光教授在《是否应该鼓励学方言》（见7月10日《联合早报·周末论谈》）里提到，本地华人有一波又一波关心方言的浪潮。笔者认为，在本地华人中，希望政府恢复方言地位的人主要有三大组。第一组是低教育程度的年长者。第二组是在实施双语教育政策前的受英语教育人士。第三组则是在实施双语教育政策后在掌握华语遇到困难的人。第三组人士主要是第二组人士的下一代。在实施双语教育政策前的受华语教育人士，或在实施双语教育政策后，在学习华语大致上没什么问题的人，都不会怎么积极鼓吹恢复方言地位。或许偶尔在华语媒体里有这类言论，都是基于保留传统为出发点。但在英语媒体里，不时都会有这类言论。几年前政府要正面驳斥一股恢复方言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第一组人士因教育程度低而无法掌握多一种语言，是可以理解的。但因为他们多属于社会低层，无法有效向政府表达他们的困难。政府近年来放宽方言的使用，尤其是在解释政策方面，这举措是正确的。

第二和第三组人士主张“英语至上”。在英语为工作语的新加坡，他们一般都如鱼得水，在事业上有很好的成就。因此他们不觉得学习华语会有很大的用处。我相信他们更有一部分是打从心里就瞧不起华语而不屑于学习华语的。但碍于双语政策是国策，他们也不便过于强烈表达这类观点。因而他们多转向表达另一个论点，也就昰“实际母语”论。在他们的观点里，方言实现际上才是他们的母语，而不是华语。方言为他们父母和祖父母所使用的语言，因而他们对方言有感情。华语是政府强加于他们身上的外来语言。推广华语促使祖孙间无法沟通，更加造成文化传承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