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站：我们的母语

读了《联合早报·四方八面》5月15日刊登的《母语》，作者提到“在中国听人说，新加坡华族的母语是英语”，我觉得更确切一点应该说是新加坡式英语，因为我所认识的美国人，并不认为我的母语是英语。事实上，本地的一些语言学校或国际学校，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它们在招聘英语教师时，会特地注明要找“native speakers”，潜在意思是不考虑本地人。当然，对于华语教师也有同样的条件。这样看来，新加坡人是不是有点儿里外不是人？

虽然我们的英语在正统条件下未必受认可，但是至少在世界英语的生态里，新加坡式英语还是小有知名度的，有些词汇已列入牛津英语词典。毕竟我们的生活当中处处是英语，使用率高。这也难怪中国人会以为新加坡华族是说英语的。许多人一开口就是英语，除了学校里的华文课，基本上不会主动接触华文、使用华语。

我遇过一个年轻人，他的华语程度虽不是顶呱呱，但是能够自如地和人交谈。他在考O水准会考之前就辍学到美国读书。因此，他只能报读当地的国中。在选修的科目当中，他未选择修读中文。我好奇问他为什么，因为他的听说能力不成问题，读写能力的程度虽然只算一般，但是应该还是会比当地只学了一两年的美国学生好，会占一些优势，而且还能确保他不跟华文脱节。他说，因为当地的中文老师都是中国人，我们在新加坡学的华文华语，在用词、语调上和他们的不一样，他要调适会不容易。我疑惑了，他学了那么多年华文，为什么如此不相信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