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在新加坡,认识了这样一对人,他们交流,需要一块小白板。他写一句,她写一句,脸是笑的,气氛是从容的。把生活中他耳朵再也听不见的困难,转化得如此唯美,需要掌握一定的人生哲悟。
在美国威斯康星,我常散步经过以前上班的全食超市,一日警察封路。一个流浪汉绘声绘影地说“……这样……咔啦一声,他就去了。”我又经过一名流浪汉,他在马路对面看着警察封锁的方向,我没问他,他也告诉我:“心脏病突发,那流浪汉死了。”我没看见其他行人停下观看那被黄油布包裹的所谓人类,只看见两三个流浪汉在周围的不同方向,关心着与他们一样的人。我耳边回响着他刚刚用的was,觉得这字太沉重。
80多岁的林芳彦老师把他编辑和收藏的大批缅华著作签名后交给我,我随后全数交给“五边形”会长。骨质增生的病困扰着他瘦弱的身体,但还在九龙堂免费教华文。一日在仰光某文艺会客厅三四人聚餐,席上有翻译家曹润盛老师和曾是“东方语言与商业中心”校长的丘伟文。林芳彦老师最后一位到达。简单的午餐,随意的,融合的,却是最后的。林老师走了。这是五边形会长两年前给我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