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基:门面功夫

一本书的吸引人,是从封面的初识开始。但,埃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哈福兹的书,巨著像大长篇《开罗三部曲》,原著却没有得奖的贵气和卖相。(互联网)
一本书的吸引人,是从封面的初识开始。但,埃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哈福兹的书,巨著像大长篇《开罗三部曲》,原著却没有得奖的贵气和卖相。(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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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见,未来越多全球化的文学出版活动,水涨船高,优秀、高段的作品封面,在群体受众的支持下,地不分东西,得以等量齐观,穿越交流,百花齐放。

我们常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那么,放在我们面前的各种出版物,又是靠什么门面功夫,在千千万万种中别出苗头,引人注意、垂青?

基本上说,书籍在古代,是一种文字、思想的保留载体,现在却是一种精神的商品。而且五花八门、琳琅满目,无非用尽方法,夺人眼球!

书籍的封面设计,日益爆款、出位,最近发生的文学大事:不是一本新书的作者如何知名,费时多久完成作品和部头如何庞大,创作的高度难度等,也不是作者的签名本如何卖得满堂红,而是一本文学新书的封面设计,竟然得到百万英镑的丰厚酬劳。作者是爱尔兰青年作家萨莉·鲁尼(Sally Rooney)的新书。

以过去的情况作比,封面和封底的部分,一直是整本书的“陪嫁角色”,出版商大多只字不提美工设计者的名字。出版业杂志《书商》的创意编辑说。

近年来,书籍的封面设计,已经提升了地位,从鲁尼的新书,看到了改变。

以本地的情况为例,我们接触最多的,不是中文书,就是英文书。犹记中学到当时的联络所去打篮球,在一个摆满英文书的铁架上,看到一整套装帧设计非常豪华的英文书,就是不看或看不懂,取下来又观又摸,爱不释手,心中感到无限的美好、幸福。

粗俗的表述是,可以爽很久!后来才得知,令我爽很久的,正是后来都有中译本的《人鼠之间》《愤怒的葡萄》《珍珠》和《伊甸之东》等小说,作者是美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史坦贝克(John Steinbeck),这些作品人尽皆知,还因为是当年不断在上演的电影名作。这样的书,拿在手里,自有一种厚重感。

没有厚重感的,是埃及著名小说家马哈福兹(Naguib Mahfouz)的书,他被誉为“阿拉伯小说之父”、“埃及的狄更斯”,在未得到诺贝尔文学奖之前,他喜欢成天坐在开罗热闹的露天咖啡座思考、写作,数十年不变,他的长篇力作《开罗三部曲》,毫无例外,全部在此完成。

马哈福兹毕生笔耕不辍,著作等身,出版了近50部作品,中长篇小说约30部,其余为短篇小说,总发行量高达上百万册。

其创作可以分为:浪漫主义历史小说、现实主义社会小说和新社会主义等不同阶段。有趣的是,无论如何历史如何社会,他的原著小说,本本都是清汤挂面。印刷随便,纸质也极差。另外要提的是,大多采用骑马装钉。书价便宜,也许为了节省开支,能省就省,寒酸有如过去华文的好些流行小说。

此外,为了吸引人购买,大多封面有当地欢场女郎的清凉画像,而且还乐此不疲。波涛凶涌,屡屡出现,一眼望去,毫无诺奖的贵气和卖相可言,所幸诺奖注重的是内在美。又或者,波涛凶涌也有其美学高度。

过去所见,中文方面,中国大陆很多亚非拉的外国翻译作品的封面设计,像马哈福兹的系列。尤其日本文学作品上见真章,值得一提的,就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及其他名家的全集。

台湾地区的文学出版,由于是自负盈亏,装帧设计,无不争插头炷香,在商业第一的硬道理下,更是马虎不得,最好的书封设计,也多光鲜亮丽。

可以预见,未来越多全球化的文学出版活动,水涨船高,优秀、高段的作品封面,在群体受众的支持下,地不分东西,得以等量齐观,穿越交流,百花齐放。那么,更多百万级封面的层出不穷,也就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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