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出国旅游，外国人到中国游玩，这类双向旅游能很好的促进和平与文化交流，其范围更广、影响更大，可能比中国到海外设立孔子学院还更有效。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教授昨天在“新加坡暨区域商务论坛”一场以旅游及文化交流为主题的分论坛中，发表上述看法。
郑永年举例说，从小泉纯一郎当日本首相开始，中日关系就变得冷淡，但两国人民仍通过旅游进行人与人的交流，每年都有大批中国人成群结队到日本购物和游玩。他说，研究显示，人们更频繁出国，就更能理解和适应另一个国家的文化，更能促进文化交流。由此可见，旅游可能比孔子学院更好地推动文化交流，“孔子学院只是学生跟老师的关系，旅游是我跟你的关系”。
中国文化本质上倡导和平，但郑永年指出，随着中国变强大，中国人变富裕，中国人在海外的表现似乎由平和转为强硬。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曾呼吁中国公民到海外旅游要讲文明，矿泉水瓶子不要乱扔。郑永年也分享自身经历说，在与一些东南亚国家人员交流时，对方曾提及，中国在给他们提供金钱援助时，态度“不是太好”。中国企业到海外投资，一旦遇上他国政权更迭，好些基建项目就被新政府打住，显示他国对中国存有恐惧。
对于中国文化为何由软变硬，郑永年在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可能是中国近代以来长期经历战乱、革命与阶级斗争，大家觉得自己被欺负多了，现在终于强了，心态和行为就变得强硬。他说，“实际上，你越是强，手法应该越软。”
不过，郑永年乐观认为，随着中国中产阶级壮大，更多人有机会走出国门，中国与他国在文化上的互联互通将会更紧密，这样的场景有如唐朝再现，中国人云游四海、世界各地的人来到中国，这样的双向互联互通将能带来正面效应。
这场分论坛由《联合早报》总编辑吴新迪主持，其他主讲者包括《联合晚报》总编辑李慧玲和世界科技出版公司主席潘国驹教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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