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独立乐团“张三李四” 即使负债也要继续创作

“张三李四”去年得金曲奖,原成员仅剩团长张锡安(左三)留下,其他为新团员。(典选音乐提供)
“张三李四”去年得金曲奖,原成员仅剩团长张锡安(左三)留下,其他为新团员。(典选音乐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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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独立乐团“张三李四”去年首次角逐金曲奖就风光入围五项,最后以同名专辑拿下最佳演唱组合。张三李四之前来新参与“Music Matters”音乐节演出,接受《联合早报》专访谈到这张让他们负债累累的得奖专辑,还差点让团长张锡安被当成诈骗集团成员。

“张三李四”在2013年由张锡安与李百罡合组,团名来自两人的姓氏,另一层含义是他们的作品要唱出小市民的故事。这几年,张三李四经历了团员离开与加入的改变,现在的团员有张锡安、小黑、达书及炫。

张三李四2015年推出首张乐团同名专辑,这张专辑从第一首歌的诞生到最终发行,整整花了10年时间。张锡安2007年参加“台湾原创流行音乐大奖”,发表第一首作品《叭噗叭噗》,2008年,他打算出个人专辑,办了预购活动,岂料专辑一直拖到2015年才以乐团形式发行。他笑说:“2011年有一个妈妈级歌迷在网上留言,‘请问我2008年预购的专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拿到?’”

伙伴呛他:“人家小孩都生出来了,准备告你是诈骗集团!”张锡安赶紧补充,专辑发行后,他有寄给当初预购的人。

将外劳的故事写入歌曲

专辑里有一首歌《想厝的时阵》(想家的时候),创作灵感来自团员在台北车站遇到很多来自东南亚各国的移工。他们跟这些移工同乐,唱歌,交换食物,聆听移工离乡背井的故事,后来除了写成歌,还邀请四个移工进录音室一起配唱。

张锡安分享说:“他们都是第一次踏入录音室,但过程不会太困难,因为我们没有要他们唱华语或台语,就是‘啦啦啦’的哼唱,也请他们用母语唱出一句‘我想家’。他们都很享受,很投入。”

记者好奇他们怎么跟移工们沟通,张锡安说:“就用英语沟通,但其中有些人的英语也不是很好。”炫立即自首:“重点是我们的英语更烂,都用google translate。”

市井小民,大家都不好过

张三李四去年夺下台湾金曲奖“最佳演唱组合”大奖,得奖感言中说:“创作的歌曲,都是帮社会的无名英雄及小人物发声。”今年,他们以歌曲《拆》的MV再度夺下金曲奖“最佳音乐录影带”,而这支MV仍然是靠“负债”拍成的。

张三李四坦言,获奖让他们有机会到更多地方表演,但经济情况改善不大,并透露去年他们还共有一台车,今年也卖了。不过他们乐观地认为因为有文化部的补助和奖励,独立音乐在台湾的发展趋势越来越好。

张锡安之前接受台湾媒体访问曾说:“我们并没有特别苦,没有特别艰难,如同全天下的市井小民,云云众生,大家都一样不好过,你我都是张三李四,埋头继续努力向前。”

张锡安来到新加坡,也对本地媒体说:“创作是一辈子的,所以没有所谓的坚持不坚持。创作对我来说就像吃饭喝水呼吸,能不吃饭喝水呼吸吗?”

四人也懂得苦中作乐,减肥成功的达书本来有150公斤,现在90公斤,他笑言:“想想这60公斤肉可以吃多久啊。”小黑也说:“如果他没有瘦下来,我们要改名‘张三李四点五”,因为有4.5个人。”

谈到下一张专辑,张锡安透露,因为得到文化部补助金的支援,原本限定明年三四月之前得完成专辑,但他们希望今年年底就能提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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