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2019年年度文选 小说写出羁旅之感 散文多以亲情书写

(档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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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108年小说选》与《九歌108年散文选》刚出版,两位主编各提出他们对文选的看法。

台湾九歌出版社每年同时出版年度小说选与年度散文选,今年也不例外,不久前问世的《九歌108年小说选》与《九歌108年散文选》分别由小说家张惠菁及作家凌性杰主编。

《九歌108年小说选》收小说15篇,作者有新手如刘芷妤等,也有老将如王定国等。

对于台湾2019年小说的特点,主编张惠菁说:“当我选出这一年的小说,发现其中多篇都有种羁旅之感。我们在这个不确定的年代里前行,小说家的虚构叙事是其中一些魔幻的舟楫。”张惠菁所指羁旅,例如王定国《生之半途》是一个“在旅途中被留下的人”。小说写一个50岁男人的情感困境,遭遇了妻子在35岁时的移情别恋,小说着笔于这个中年男人有一天接到电话,才知道妻子已经离世,然后是一段沉重的送别之旅,旅途上他不断回想与纠结着职场上另一段无奈的关系。

《九歌108年小说选》其中几篇有关一趟具体的旅程,例如刘芷妤的《火车做梦》,另外有关于“悼亡之旅的小说”,如寺尾哲也的《州际公路》,又如罗浥薇薇的《失恋传奇》,说的是“文革时代的往事”。在编者看来,这“20世纪的历史也是旅途,往它跋涉而去,不知道会抵达哪里”。

刘芷妤作品收录在小说选

值得一提的是,《火车做梦》是一篇近日引起话题与争议的作品,作者为小说新写手刘芷妤,小说争议的重点是,在小说家骆以军去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明朝》里,已将“火车做梦”的故事重点写了进去,争议沸沸扬扬之后,骆以军解释道,那是在2019年他主讲的一堂小说课里,学员刘芷妤在堂上分享的内容,在那堂小说课之后,刘芷妤将故事大纲发展成短篇小说《火车做梦》,有人因此指责骆以军抄袭,也有人为骆以军辩驳,认为只是用了大纲,说不上抄袭。

对于《火车做梦》,张惠菁做了如此评述:“刘芷妤小说中的人物把每次火车进入隧道,窗外变得漆黑之时,映照在玻璃上的倒影,比拟为火车的梦境。火车的梦反映了什么呢?一个失眠女孩无法被靠近的内心,与一个陌生女孩无法发出口的呼喊。火车的梦,是否看似无形无影,实则是社会之中约定俗成,难以突破的硬壳表面呢?”

和往年一样,《九歌108年小说选》今年也选出“年度小说”,张惠菁心目中的“108年年度小说”为黄丽群的《搬云记》。张惠菁说:“这个选择不只因为它是一篇好小说,也是因为它在这个世纪初羁旅的一年之中,是特别殊异的一道启程。”在张惠菁看来,“黄丽群用她独特的非常‘及物’的文字展开叙事。舞台灯刚亮,故事中的角色初登场,其外形的一个部分、其人生的几个段落,初初显露。一个新的文明刚开始被小说家考古出来,人物依序出列,成为我们当今此世的对照。是,现在是世纪之初,在此羁旅之年,正是那样的阅读时刻,我们敞开自上个世纪携带而来疲惫的心中丘壑,容许故事探手其中,为之搬云。”

可与去年重要事件对读参照

《九歌108年散文选》从台湾2019年的散文创作,选出50篇具代表性的佳作,作者群庞大,有散文名家、小说高手,也有较不为本地文坛熟悉的名字。

在主编凌性杰看来,2019台湾散文仍以“亲情书写”为大宗,原因是:“或许因为最能唤起普遍经验”。凌性杰对本书内容之归纳是这样的:“家貌之呈现,略可视为时代、社会的切片。世代、性别之颉颃,亲缘关系中的恩义与伤害,这些纠葛总能在亲族叙述中发现。”

凌性杰也指出,年度散文选里的许多篇章,可以与2019年的重要事件对读参照,重新蠡测这些事件的价值。他也说了自己的编选标准:“身为一个散文爱好者,我的编选原则以好看、有意思为主。没有任何包袱,完全自由自主,如此才可以不拘泥于散文类型的划分,把更多可能容纳进来。抒情、说理、表意、叙事、写景、状物这些写作面向,可能同时出现在一篇文章之中,依此区分类型反而绑手绑脚。基于个人偏好,我试图从报道、时论、书评、影评……撷取璀璨耀眼的好文章。”

回忆与怀旧永远是许多散文家偏爱的题材,《九歌108年散文选》就有不少作品记录了时代的轨迹与往日时光。

本选集所收书写或缅怀亲缘、亲情的作品,有不少读来令人为之动容,例如罗任玲《日落,在北方大道》,叶仪《重庆印象》等。

《九歌108年散文选》也选了不少知性散文,作者们谈读书,谈电影,例如闻天祥《罗马·妈妈》,黄丽群《像〈那个男人〉这样的,最讨厌了》、张亦绚《我不知道如何去爱──读〈成为一个新人:我们与精神疾病的距离〉》、张惠菁《仁兽解》等篇。

凌性杰将本年度散文奖颁给了王盛弘的《甜蜜蜜》,评语是:“王盛弘的文字后面,有一颗温暖的心。他笔下的世界,善意,体贴,厚道,而这正是弥足珍贵的台湾精神。”

(《九歌108年小说选》与《九歌108年散文选》可在纪伊国屋书店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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