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台情

福冈老夫妇掌厨的天妇罗屋台,食物价廉物美。
福冈老夫妇掌厨的天妇罗屋台,食物价廉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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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饭之辈

小贩在街头设摊子贩卖各种美食就叫屋台。可能那时的屋台跟我们熟悉的大排档类似。不过现在的屋台更像我们服兵役时在郊外搭盖的营棚……屋台贩卖的食物和饮料应有尽有,就如我们的小贩中心。

虽然九州的福冈市位于日本南部,不过年近岁晚,料峭的逆风和饥饿的唤催还是带来了冷森森的寒意。天色已黑,我们加快步伐,不久又来到了我们偏爱的天妇罗食处。

白天,福冈最繁忙的博多和天神区街道跟其他日本城市没两样:宽阔、清洁、整齐。日落后,福冈的独特饮食文化象征——屋台 (yatai)就会出现在街道上。除了福冈以外,在九州各城市,屋台已是罕见之物。离开九州,屋台大致上已销声匿迹。

在街头设摊子贩卖各种美食

屋台历史悠久,根据历史记载,17世纪已有屋台的存在。小贩在街头设摊子贩卖各种美食就叫屋台。可能那时的屋台跟我们熟悉的大排档类似。不过现在的屋台更像我们服兵役时在郊外搭盖的营棚 (tentage)。到了傍晚五六点,屋台小贩就会从他们驾驶的小货车把货物和营棚配件一一搬到行人道上,开始盖棚,并搭起棚里的炉灶、座椅等;6点半左右屋台开始营业。屋台贩卖的食物和饮料应有尽有,就如我们的小贩中心。比较常见的有拉面、日本明太子煎蛋、炒肥肠、烧鸡串、天妇罗、关东煮(oden)、啤酒、烧酌等等。

听说在上世纪战后的五六十年代,日本正在重建时,大量的人口涌进日本各大城市谋生,屋台是常见之物。到了八九十年代,由于国家的繁荣和发展,这些屋台小贩都逐步迁移到店铺里经营。各城市也立法禁止屋台的经营模式。唯独九州,尤其福冈保留了街上屋台文化。

有些已达“明星”级知名度

在福冈,有些屋台小贩已达“明星”级知名度。例如在天神区有一个屋台叫“小金”。“小金”最出名是炒拉面(yaki ramen), 每天大排长龙,连大型快熟面商都要推出一个快熟面版本的“小金炒拉面”在附近便利店出售以满足需求。

说回之前提到的天妇罗屋台。这屋台由一对年长夫妇掌厨,食物价廉物美,八件天妇罗(四样海鲜或肉,四样菜)定食才售800日元(约10新币);比较昂贵的食材如海鳗、贝类,也只卖100到200日元罢了,超值!

那一晚,跟三位同坐长凳、年约60岁的汉子聊起天来,发现他们竟是牙医。他们三人从念牙科时已在福冈认识,在这屋台不知不觉吃了40年的天妇罗,跟老夫妇已成好友。现在大家都快到退休年龄,老同学每个月都来这天妇罗屋台或其他屋台聚一聚,其中一位更是从长崎市跑到福冈来吃这一餐。

挤坐在油烟缭绕的屋台棚里,喝着啤酒,吃着刚炸好热腾腾的天妇罗,在谈笑声中享受着福冈独有的饮食文化和体会浓浓的人情味,深深感觉到这个冬天并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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