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钺:诗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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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和逻辑


辩证地


将我越来越不安分的思维


磨砺成


嫉恶如仇的剪刀


剪了东南风


又剪西北风


沿着赤道的日夜一路


剪下去


直把甲乙丙丁


剪成


魑魅魍魉


在逻辑中点火


在诗里融冰


万象在我的反常合道中运转


我的推理


容不下一丝杂音


多少风光


被我


剪得面目全非


上邪外篇


天凉如歌


月色翻山而来


带着


北方的心跳


记得上邪上邪那名女子吗?


山有陵,天地分


星光下


她的誓言她的叮咛


隔着年隔着代


都沉入清浅的溪底


一一化为


闪亮的鹅卵石


风吹起


仰面纷纷她的发丝


夜深了


一树孤立


半夜的虫声穿越花影


痴痴,痴痴痴……


一句比一句


更惊心


(《上邪》属汉代乐府民歌中的《鼓吹曲辞》,写一位坦率的北方女子对爱的誓词。她连用“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五个不可能发生的现象,表达自己对爱的生死不渝,千载之下,仍令人感动不已,遂使她成为千古痴情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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