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舟: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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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城的花树和不负年华的天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在南海之南的永夏岛屿。


不知道除了我谁还记得那年柴明仪从昆明一路到台湾,他才在烈日下的高雄港登陆,脚还没有站稳便看见那一片遮天盖日的野花红树,看到那赤红的野扶桑花蕊里一根柱头就这样白眉赤眼地支出来,硬把他逼回船上,更不用说那黄梨和香蕉,都是热带莽林中的奇花异草,飞扬跋扈,样样欺他的生。


如今我只身漫游在这地中海边的T城里,在平原的光海中,也见一片大好的野花红树,亦有满城的榕、九重葛和橄榄树,还有人家篱笆里的扶桑,在一阵狗吠声中探出头来。那野花红树有名叫凤凰木,花海如火,灼灼其华,燃在树冠。此方人家又爱满城满街地种此树,于是接二连三,牵五挂四,把整座城烧得跟个火焰山一般。树上一片火势熊熊不散,迎着地中海的蓝天。花瓣随海风而落,拾起一朵来细看,我想这也一定让柴明仪惊心。一朵五片,有脱俗的名字曰龙骨、曰旗、曰翼……合在一处,他把那花把玩在手里,犹如看见女体下身某一洞穴中有此花渐次生长、繁衍、绽放甚至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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