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完全的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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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失去所爱,是多么强烈的失落?所爱之人并非离开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而是全然地否决了存在的这件事。这样的分离,会是多么的令人不知所措?不管走了多远,也无法与那消逝了的人再见上一面;不管过了多久,也无法再重温与那消逝的人共度的时光。这样的分离,会是多么的疼痛?


幸运如我,至今尚未在生命中经历这样的疼痛,但却不只一次多虑地想象,如果这样的痛楚不幸降临在自己身上,届时该面对的,会是一个怎样的生活?每天在镜子中见到的,会是一个怎样的自己?光是想象,心就已痛得无以复加。


这深藏在心灵深处的多虑,却在前天被触动了。朋友寄来旅台法籍讲师毕安生选择永别人世的消息,看着附在朋友信中,毕安生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那个人,双眼中满满都是倔强的忧伤。无预警地,巨大的悲伤笼罩了我,我想起记忆中一些悲伤的脸孔,那些失去所爱之人的脸孔。我想起在某个车祸现场,一位女士看着远处的丈夫。我想起《悲伤之城》纪录片里,在老人院里不断地等待儿子来接她回家的上海遗孀。我想起在至亲去世的第七天,一只硕大的褐色飞蛾,躲在床旁的窗外,飞蛾翅膀上的伪目坚定而温柔地在暴雨之中凝视着我。我想起在通往雾峰的公车上,一手抱着孙女,一手抓着麻袋的老妇,布满皱纹的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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