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尖:没有什么我不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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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乐迷,我对鲍勃·迪伦的好感大多源于电影。第一次看《逍遥骑士》,深深被影片的全程摇滚打动,尤其歌词既酷又帅,“没关系妈,我不过是在流血;没关系妈,我一定可以过得去。”这首《没关系》是迪伦的创作,可惜因为迪伦和电影编导意见不合,迪伦要编导修改过于残酷的电影结局,编导没同意,最后,留在电影中的歌是迪伦的,但不是他的原唱。那是上个世纪60年代。


60年代好像人人既是歌手又是诗人。《逍遥骑士》中有很多首摇滚,迪伦的这首不是最著名,后来也不是最流行,编导认为迪伦太温情,回忆录里还对他评头论足,所以,要是迪伦的60年代伙伴知道他今天得了诺贝尔,而且诺贝尔的颁奖词是“为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带来了全新的诗意表达方式”,肯定会嘲笑完诺贝尔再嘲笑鲍勃·迪伦,嘿嘿,什么叫全新的表达?什么是诗意的表达!


这是60年代的天空云图,这个云图支持迪伦登上了歌坛峰巅,让他拿遍了音乐世界所有奖项,终至诺贝尔也献上膝盖,与此同时,这个云图也一直构成一种制约,让迪伦不至于成名轻狂不至于轻易转场也不至于随波逐流。所以,诺奖颁出很久以后,迪伦才亮出态度,其中的百转千回,固然有当下姿态有商业考量有文化权衡,但我觉得,他背后最大的目光,一直是他的60年代同志,就像在他的自传《像一块滚石》中,我们会看到,他后来岁月中的妻子也好,恋人也好,都敌不过60年代刚刚登场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两个女郎,苏珊和琼。两个姑娘的名字听上去就像一首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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