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尧: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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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60周年庆典几天后,我与三位老同学聚餐。短短4年的春风化雨,奠下我们华文教育的基础,那是我们生命中最无忧无虑的年华,如今“青春的弧线变成沧桑的脸”,那骑在脚踏车上奔驰的英姿,从老师背后闪进课室里的机灵,放学后赶去戏院的狂烈,若说“恍若隔世”并不为过。

除课室、实验室外,我最喜欢去的是走廊末端的图书馆,以今天中学图书馆的水准,并不太够格,然而,沿着墙壁的书橱里排列整齐的书,对我充满了吸引,我一本一本顺序的阅读,混沌顿开,就这样为我日后从事图书馆行业,选择与书终身为伍奠定了价值取向!

那年代香港电影涌入本地,母校当年的校址,左邻有好莱坞戏院,右邻有加东奥迪安。放学后最适合看下午1点多那场戏,但又不能等放学后才买票;不知是谁想到的妙计,由那位有脚踏车的同学载着我,在上午长息时间先去买票。有时耽搁了,上课铃响了,“把风”的那位较胆小的“死党”就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害怕我们的行踪被老师揭穿。真正“行凶”的我们根本不担心,最多被老师训一场,并不在意不能成为“品学兼优”的模范生。

今天,我在电影节期间一天看几场戏,仍然醉心于影视节目,或许是当年尝过的“禁果”特甜所定下的缘分吧!

中学毕业那年,教育部宣布中学制度从三三改为四二,许多社会人士、在籍学生激烈反对,发起罢考行动。我们似乎只知道“独善其身”,完全没有什么“大我”意识与关怀,认为读书考试是做学生的本分。

考试期间,我家成了“集中营”,几个较亲近的同学到来留宿,方便第二天一起到设在当年教育部总部的考场。一大早到了考场,考场外已经被罢考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包围住,在家长们的协助下我们“冲破难关”,终于坐在放了考卷的座位上。如果不是平日还有几分功力,刚跳过沟,攀过篱笆,心神还未定,又怎么能不交白卷呢?

匆匆来去不只是“光阴”,更是这时光湍流里的因缘、偶驻或雪泥鸿爪。但是有些事在这不永恒的“大幻”里,还是有些永恒的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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