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一样:年,是越来越淡了,家乡合肥也不例外。因为当下的淡,记忆中的年也就越发浓了,尤其是关于吃的记忆,怎么都挥不去——也回不去。
我们家过年有两项主菜是必须的。一是:一大砂锅卤味,猪肚、猪蹄、猪舌头、猪耳朵、猪尾巴、香肠、牛肉等一锅卤。鸡蛋和豆干不能放在大锅里,须掏出卤锅里一部分的汁,另锅卤,卤过豆干和鸡蛋的汁,养料都被吸尽,就成了“卤渣”,废了。我是豆制品的忠实信徒,一年到头,就觊觎春节的卤豆干,觉得如佛跳墙里垫底的芋头,各味的精华都被它夺了去。小时候见不得面食,大了倒是喜欢馒头,用馒头夹自家的卤菜,觉得比西安的“肉夹馍”要强,二姐总是这么吃,我跟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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