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哒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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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篇

“哒、哒、哒……”马蹄声又在大门前响起。声响渐渐靠近,行至大门外,那踏地的击响声最明朗,渐渐地,哒哒声远去……每次马蹄声经过家门外,我总会放开所有其他的关注,侧耳专注倾听蹄韵。每次听着,心里总会浮现阵阵愉悦,即使这仅是很小片刻的声响。蹄声远去,快乐却继续在我周围漫荡。

初搬进小村子时,我好几次会跑到窗前去欣赏骑马经过的少女和马的姿影,或者对拉着马车放逸的人招手打招呼。当我不再奔至窗前观望时,不是麻木,而是专注倾听让我非常愉快。

哒哒的蹄声,时常能唤起我一些美丽的画面:1989年在中国郑州黄河畔骑马跑小圈,第一次骑马惊乐交加。1999年在缅甸高原山庄看到的“德士”竟是欧厢马车!非常惊喜,入厢漫游。结婚时,乘坐双驰马车,我心里只牵挂马车造成交通慢行,浪漫感觉不起来。

依然记得在中国湟中乘马车,要去参观喇嘛寺。马夫频频抽鞭催马快跑,让我气愤也痛苦,几乎要下车去步行。在埃及红海边那天我们要去蓝穴潜水。一个马夫抽打他的马,我身边的一个洋妹马上迸出泪水,哀伤地呼说,“他在打它!”洋妹承受着马儿的痛,我完全能领会。

中年乐宅在家。冬天开卷:“君不见走马川行北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诗境壮阔,看书让人忘记灰暗天色寒风白雾。在欧洲我看过不少西方画作,有旅人与马在夕阳余晖中小息在密绿壮树旁,有骑马的绅士淑女人马姿态优雅闲慢的;徐悲鸿的马画,精神爽快,“发型”俏丽。臧克家的诗《老马》,读了让人苦!

这20年旅居荷兰,常遇见马。鬃毛和尾毛自然下垂,马首静静面向不远的疏树,一派恬静农地风光。

马儿唯有受到惊吓,才会双足蹬空,这是自然反应的马姿,像法拉利跑车商标和台湾金马奖座造像。美国牛仔黑白旧片那些马儿,是故事里的交通工具,跑步干净利落。荷兰的国马,天赋聪敏会随音乐跳舞走花步,夺下好几面奥林匹克运动会金牌。每年荷兰的“小王子日”,王室御用的金马车载着国王王后、八骑骏马与古装御用马夫仪仗列队,浩浩荡荡的仪式,是荷兰人的一页人间童话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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