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与妻从镇中心散步回家,快到家门前,忽见一辆商用面包车往我们身前停下。原来是住在斜对面的木匠约翰。他从车窗探头出来,问:“喜欢吃white bait吗?”见我愣一下,又说,是一种小鱼儿。为何不留着自己吃?我问。答曰不吃这种鱼。
原来是银鱼仔。隔天正修剪篱笆旁大丽花,听得有人招呼,哈,是约翰送银鱼来了。果然信人。问是否自己捕的,曰朋友送的。叫约翰稍待,到屋内取两瓶啤酒——算是“物物交易”吧,约翰喜不自胜。其实占便宜的是我:那包银鱼仔超市最少卖十块钱。结局是“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超市虽有卖,但当地kiwi是不吃的——因为老外不懂得吃银鱼仔。他们只懂得“烤”大鱼吃。岂但银鱼仔不吃 ,其他无法烤或炸的鱼也不吃。有次与妻往超市购物,见玻璃柜里摆着十余条鱼,标签上注明leather jacket,妻说,那不是鹿仔鱼么?没想这儿有鹿仔鱼!对售货员说全要。那位kiwi untie 频问“这鱼怎么吃?”十余条鹿仔鱼吃好几餐:潮州人爱吃鹿仔鱼,也爱吃银鱼仔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