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青:大急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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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急流城,纯粹是因为她充满生命和气势庞大的名字。法国人占领这个地区之前,千百年来,这条河水的沿岸,就居住着土著人。后来因为来自加拿大的部落的进攻,促使这里逐渐走向扩张,并发展起了沿岸村落和港口。大急流城,也因此趋于成熟起来。


200年的大急流城,并不相貌堂堂地给人压力,它本身就与它的名字产生极大的差距,却和流经她的格兰德河一般平易近人。美国第38任总统在白宫有一个外号,童子军。杰拉尔德·鲁道夫·福特,个性温和,予人没有杀伤力之感的他,就是在这座小城市成长。或许他也曾在这条河水上玩耍过,看见无数船只停泊离港,看见岸边的人依此养育后代。赋予人生命的水源,娴静地流淌,并同样培育着他,使得他慢慢变得对人世间的恩怨不再过多计较,再糅合成他日后让人称道的素质。他特赦前一任的罪犯总统,也是美国历史上唯一没有经过选举而成为总统的人。


在威斯康星州的这条河源自兰辛城以南的萨默塞特,与中文翻译同名的北美南部源自落基山的格兰德河不同。它流经大大小小的城镇,蜿蜒200公里,再注入密歇根湖里。一条绵延的河水,牵动着无数生命的分分合合。然而漫长的岁月和过程在河道两岸所呈现的暗淡绮丽,却无法从河里外看出多少痕迹来了。只有整齐的房屋,办公的楼房。或许唯有港口无数停靠的汽笛长鸣声,还能与过去发生某种关联。一切平静得犹如格兰德河。在沉默不语之中,充分展现内在的气质。正如穿着厚实的人们在路上行走,冷峻环境下透露人类随遇而安的态度和倔强精神。这就是为什么福特最后也选择死在这里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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