嬥淳:回来,做自己擅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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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湾奔丧,一路走得比想象中顺利,飞机顺风飞行,气候清爽,是祖母冥冥之中给我最后的眷顾吧!几个月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在祖母的灵堂前落定了。以往只能从文字理解“奔丧”的含义,透过文字,顶多只能想象面对至亲逝世的心痛,直到如今才真正能体会未能见着亲人最后一面,不顾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就只为了在亲人的灵堂前跪拜忏诉歉意的内心煎熬。


每个在外的游子应该都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离家这么远,回家的路可以这么长,这么焦灼。死亡像是一把冷硬的刀,刹那间在自己和家乡之间划开一道难以愈合豁口,回乡的理由被硬生生地改变了,变得不再那么令人期待,因为牵挂的人不再需要牵挂,换来的是一种遗憾与失落将以永恒的姿态盘踞。严格来说,仿佛是某个身处异乡的自己,某个身处家乡的自己也随着已故的亲人逝去了,自我、家乡、异乡从此被再定义。


面对亲人的逝去,尤其是当自己身处异地,原先预期滔天的情感浪潮出乎人意料之外地被自己压抑住了,那一阵一阵缓慢地在自以为平复的每个时刻,往情感的更深处扎根的是无法当面告别的悲伤。每一次的偷袭都是极为深入的,几乎无法拔除的疼痛。当自己最终完成奔丧的旅程,回到伤心的源头,才发现服丧其实是一种回忆的治疗,当所有的家人聚集在一起,在长而深沉的谈话中缓慢地彼此翻阅对祖母的记忆,所有的关于祖母的故事都将再次被叙述,被记录。我们因而能再次检阅自己,再次认识那个祖母影子底下的自己。记忆的交换也是悲伤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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