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带小牛

每回载朋友从机场进入市区，若是首度访港，例必对大屿山和马湾的高楼大厦有以惊叹。飞机低空驶过，轰然隆然。他们总问：“这么嘈吵，居民睡得着觉吗？”

而我总是笑道：“第一天？也许吧。”

这确是我的亲身体验。廿多年前刚从美国回港，居于杏花村，昔时启德机场仍在使用中，居所处于航线范围内，早晚皆闻飞机的隆隆响声。我还记得迁入的第一天，白天嘈，晚上更嘈，直到午夜两点始得清静。翌日清晨六七点却又再被飞机引擎吵声搞到头痛欲裂。可是到了晚上，听惯了，习惯了，闻响声如无物，睡得跟猪一样。我猜，或希望大屿山和马湾居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