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不很熟悉郭宝崑先生,他正向社会索取一个艺文空间,托人约我们几个谈谈,搞戏剧的郭先生,要听听文学青年的意见。结果一伙人夜探一幢废弃的建筑物,它原是个电力站。算是擅闯私人房产了,捻亮手电筒,大梁小柱匍匐着探索。
一位信念和行动坚强如风的艺术家,他热情地邀不同领域的年轻人去感染和想象。立意打造温床,让青涩艺术人把鸡蛋孵出花朵,亦让花朵变体一具拒绝闭口的机器。让有志实验的群组,有过渡的舢舨,有踏步的桥梁,或练就水上飘,不畏惧落水。
此后,我偶为电力站艺术中心的观众。间接参与的一次,是林飞仙把我的诗《萌》编成双人舞小品。另一次是出版诗集《赤道走索》,选择在此推介,老友意会据诗作纸刻,举办诗画连体展。电力站后院围墙,任我们把诗和画涂鸦壁上。对郭先生说我算是用文学交差了。华文文艺界对电力站颇绝缘,连来主持的长官都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