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就是这样的/不属于我/但我就是这样的/属于了这个城”(鹿苹,《循着诗的地图流浪》)
每个创作者的心中都有一两座城,或存在的,或虚拟的,或从前的,或未来的;不管这样的城市存在与时间与空间的那交汇点上,行走于其中的都是实实在在的灵魂,真真确确的性情,棱角分明的形象。
这些被书写,再书写的城市,时远时近,可能身在其中,也可能存在记忆的边上之外。叙利亚大马士革对诗人鹿苹来说,是存在阅读经验和记忆中的一座城。因为叙利亚诗人Nizar Qabbani,鹿苹离开成长的加拿大,来到大马士革,这个在电视新闻画面里,漫天黄沙中蒙着炮火之声的城市。在现实中她是个诗人,书写这个隐约中受到某个灵魂的感召的城市;在被她书写的城市里,鹿苹是个流浪于时间线的两个彼端,一再被书写的女孩,为了离开自己未明状的病,为了Qabbani的诗而来到大马士革,既然是流浪,必然不抱任何期望与预设立场,她重新发现自己与这座城市的相对位置;也在这样的书写的互文性中,鹿苹流浪了两次,一次在现实,一次在自己构筑的文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