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我们在尼泊尔结缘,爬了17天的山,臭味相投。下山后,几乎每天,他在前我在后的踏着脚踏车,溜遍了整个加德满都城。那时,他满头乌发,迎风的身影英姿飒爽,后面跟着的我,左顾右盼,对沿路的一切人与物充满新生的好奇。
随后的十几年,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梦幻的旅程。我们披荆斩棘穿过深夜的丛林;我们裸泳于杳无人迹的瀑流间;我们从2000多英尺的山顶用降落伞一一跃下;我们在五级的激流中划着橡胶筏穿过原始森林,扎营卧看几个晚上的流星,听熊叫、防猴袭;我们在云雾缭绕传说有鬼的火山区里,冒着被抓走的惊悚氛围下,边煮茶边装酷的论英雄;我们在五度的蒙古草原住了一个星期,每晚在还没被冻僵前躺在草原上,对着夜空,梦呓般的计划着一次又一次的野性之旅。那时候,谁都不曾想过可能会有无法成行的一天。
40岁那年与他从越南山区回来后,就一直被怪病折磨,十几年来一直都无法随他一起疯狂。浪性难耐下,只得选择较短程的豪华旅行团,学习逆来顺受任由安排处置;只能每隔几个月找他吃饭,听他述说大山大水神仙般的旅程解解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