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小陈主动约我吃饭,说好了星期天晚上,他却带手下去爬山,把师长之约忘得净净干干。他的司机像往常般一贯的好心,私下问我要不要稍加提醒,按我50岁以后的习性,当然是婉拒。如果回到40岁以前的往日,小陈免不了遭我一番训斥。
隔天,小陈一早发来的微信却不是道歉,而是把约会“改签”。我因为周一晚上有三小时的歌词创作课,只能迁就到周二。学生的司机来宿舍接我时夸我每能迁就的好脾气,其实他不知道:我是一座已经爆发了半生的老火山,火虽然老了,山还在。
珠海最好的一家上海菜馆里,学生公司的同事一如往昔,都抓着餐前让我谈天说地。饭桌上自然不讲严肃课题,天时和于地利,随口说的是小陈亲弟阿铭特地带来的艾雷岛威士忌。边喝边聊之际,才发现对威士忌一往情深的小陈,竟然滴酒不沾——原来是痛风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