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欣:小卵石与大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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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初次踏入新西兰奥马鲁新居,未免事事新奇。庭园里怒放的几棵山茶花和一大丛“公主百合”,以及这里那里迎风笑开的三色堇固然给予我满园春色,而令我深感讶异的是怎么鹅卵石特多。除了车房左边十余尺长,宽可两尺的花圃上面铺了厚厚一层之外,后院屋檐下另一花圃也不例外——都是前屋主留下的。仔细“研究”,原来是以之“镇压”野草。向来喜欢鹅卵石,心想,日后点缀庭园,正可派上用场。


客居稍久,才发现奥马鲁处处可见鹅卵石。几经推敲,为之恍然大悟:全都是拜怀大吉河的慷慨赐予。怀大吉河源自南阿尔卑斯山的雪冰田,从山上浩浩荡荡冲刷而下,怀抱中尽是千万年来遭水力“打磨”成毫无棱角的一块块灰色卵石——其实乃大自然的杰作。奥马鲁北部即怀大吉河,上中下游——甚至蒂卡波湖畔——,都不乏此“河石”。


也难怪怀大吉州近河的西餐厅命名为“河石”(River Stone)。餐厅主人是位kiwi老太太,人甚亲切和蔼,时常会向客人嘘寒问暖。这餐厅,非但于南岛位居“十大”榜首,即便在新西兰全国,亦名列前茅。可惜某素不爱西餐,虽然常与儿子一家去打牙祭,心中的“评价”不过是:比起一般西餐厅特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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