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缘：年底佳节

似乎才看过了牛车水中秋灯饰没多久，就轮到小印度屠妖节的灯饰上场了。璀璨的实龙岗路洗去铅华才一阵子，不远处的乌节路又张灯结彩迎接圣诞了。乌节路才刚举行过亮灯仪式，牛车水已开始讨论农历春节市场等的事宜，年底的新加坡，的确是一个充满佳节的季节。

记得老爸生前说，他在香港纸花店当学徒的时候，生意最旺的是农历新年。他的师傅告诉他们南洋每年有四个不同种族的新年，想到会有四个旺季，所以他才跟着师兄们下南洋。事实上他们在新加坡的生意的确也旺了好一阵子，后来日本塑胶花打入市场，想不到惜花者转而喜欢生硬刻板的永恒，抛弃艳丽娇脆的短暂，纸花生意一落千丈。佳节，尤其是圣诞节前后，是凑钱为四个孩子买书买校服开学的时候，挣钱过年过节反而变成了生活的负担。

真正与圣诞节接触是在法国，先是在语文课文和儿歌里。每年12月6日是圣尼古拉节，当日大人会到教堂做弥撒，家里或面包店会烘焙一种像主教的帽子的甜面包（brioche）。有人打扮成红袍圣尼古拉主教（普通身材，没有大肚腩！），拖着一头驴子，到处派糖果和饼干给小孩。儿歌里还说圣尼古拉曾从屠夫手里救了三个被屠宰的小孩，所以他也是儿童的守护者。过后各界就开始举办圣诞市集，购物装饰家居，准备迎接圣诞节。